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乱,不能被人给控制了思绪,拼着手上最后的劲,掏出那只发簪,狠狠的朝自己的腿上刺了下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我清醒过来,看着鲜血从腿部涌出,最后在地上流淌,我却只是拔出那只发簪,咬了咬牙,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让他将我的记忆给消除掉。
柳逸然见状,眼中竟然起了一层雾,急忙用术法替我止血,心疼的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有我在,不会让他这么对你的,他也不敢真的把你怎么样!毕竟白子墨是神蛇,而他永远也成不了神!”
那老人似乎被柳逸然戳中了痛点,气得从椅子上跳下来,指着柳逸然就骂道:“我成不了神是什么原因你不知道?你几个哥哥为了你都成了废物,可你呢?从来没想过自己的责任,只知道我将你赶出家门,你。。。。。。你。。。。。。:
他气得脸色潮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什么来,柳逸然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只顾着给我止血疗伤,老爷子气得捂着胸口,似乎气都上不来了。
旁边那些人也只有干着急,想上前说些安慰的话,却谁都不愿意当先。
“行了,柳崇,阿然他也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你又何必将他捆在身边,再说蛇族当年驱逐他是真,虽然现在局面稳定了,但他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就让他自己好好过吧!”
这声音刚落,我便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中年人从屏风后走出来。
那气质和长相,与白子墨有得一拼。
只是白子墨看起来更显年轻,更有活力,身上没有岁月的痕迹。
他没有报身份,但刚才那些对柳逸然父亲态度还恭敬的人,此刻却纷纷给跪下了。
他没有理会那些跪下的人,而是不停的打量着我。
我开始脑补起来,这该不会是白子墨的父亲吧?
神蛇一族的族长?
别说,他们五官还有一定的相似度,只不过我看白子墨习惯了,其他人的容貌就很难惊艳到我。
但这位年龄显然比白子墨要长,所以,我觉得可能是白子墨的父亲。
柳崇见他出来,也只有弯下腰恭敬的说道:“主上,您说的在理,但阿然也不可能一直流落在外,他毕竟也是蛇族的皇子,情劫历完也该回来了!”
我小声朝柳逸然问道:“当年你是去人间历情劫的?那个时候你不是还小吗?”
柳逸然却只是微微抖了抖唇:“他们想找理由,还不是顺手拈来,赶我出去的时候,可没这么说!”
老实讲,我觉得柳逸然也太悲惨了些,小时候没人疼,被送到人间后,好不容易有了依靠,可那个依靠却选择与其他人殉情,时过境迁,当年的一切都已发生变化,可他却仍旧守着自己的承诺,千年不变。
幸好我不是云锦莲的转世,否则我知道了这一切,又怎么可能坦然面对他。
上面两位见我和柳逸然窃窃私语,柳崇便沉不住气说道:“主上既然肯出来见你们,肯定是有话要亲自问,你们俩给我站在那里好好听好好答,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今天这龙宫你们进得来,要想出去怕是不容易!”
我不知道这位主上安得什么心,但看在他和白子墨可能有亲的份上,也没多说什么,就等着他问话呢。
谁知道他们要怎么拆散我和白子墨。
没想到他却打量完我后咧着嘴笑道:“怪不得白子墨不肯回去,还真是像啊!只可惜。。。。。。”
只可惜徒有其表呗!
这话刚才柳崇已经说过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说的真像,是指谁。
在他们这些老妖精面前,柳逸然施的这些咒语都不够看,我们的隐身咒只对那些法力低微的小妖生效。
既然躲不过去,又不能不管白子墨,我也只有硬着头皮问道:“请问您是哪位,与白子墨又有什么关系,您为什么要管他的事?”
“主上可是神蛇一族的族长白浅,白子墨是他养大的,你说他能不能管?”柳崇很是傲气,那种趾高气昂的感觉让我很不爽。
还真是白子墨的长辈,这下可不好说什么了。
白子墨若真是这位白浅养大的,他是可以管白子墨的事,但不代表柳崇有这个资格。
我还在想着要怎么接这个话,神蛇白浅便说道:“你若真为了白子墨好,就让他离开吧,我不会追究当年的事,但也请不要再伤害他了!”
明明是白子墨先来招惹的我,怎么到他这里,却成了我伤害白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