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自太上道君还都,官家便陷入麻烦之中。
虽说官家在开封之战中颇有建树,但太上道君执政二十六载,又岂是官家可以相比?论手段,官家根本不是太上道君的对手。此前,官家有意软禁太上道君,倒也没什么不对。可这种事一旦闹开,官家便没了道理,只能让太上道君重现朝堂。只要太上道君出现在朝堂上,必然会对官家,造成巨大的威胁和压力……”
玉尹听得撮牙花子。
“大所,说明白些。”
罗德哈哈大笑,“说明白些,就是官家希望用其他的事情,来转移朝堂上的矛盾。
与虏贼交锋,无疑是最好的手呢……只是这个尺度要把握住,小种相公也会欣然接受。所以,郎君可以告诉任老公,牵制虏贼,没有问题。但时间不能太久,而今已十月末,最迟十二月中,便要结束行枷……至于其他,任老公自可明白。”,!
玉尹也不好说大多。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再次开口道:不知任公此来,有何指教?”
任重凝视玉尹半晌,突然苦涩一笑。
“说实话,老奴并不赞同陛下的这个决定。
可陛下却说,此事需得大王同意,若不如此她宁可终老西州。”
“郸”
“陛下意欲北出牟那山。”
玉尹一蹙眉,心道一声:果然如此。
他已经猜想到了答案,却想不明白,余黎燕为何要找他帮忙?他如今身在燕京隶属河北兵马元帅府所辖,听从的也是河北东路安抚制置使种师中的差遣。在大宋朝堂上,他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怕他甚得太龘子所重,可是在朝堂上却没有任何发言权。余黎燕若想要得到大宋协助玉尹似乎也给不得太多帮助。
眸光闪烁,玉尹凝视任重。
“任公请继续。“
“呵呵我知大王心存疑惑,不过陛下说,若她要北出牟那山,无需老赵官家的同意。
只要大王点头,则漠北可尽入西辽之手。”
玉尹,笑了。
“燕子未免也太高看我了吧。”
任重却没有笑,沉声道:“一开始老奴也这般认为,但陛下却说了一番话,让老奴改变了主意。”
“燕子说甚?”
“陛下说,北出牟那山成功与否,便在大王抉择。
玉尹糊涂了!
余黎燕未免太高看他了吧……、……北出牟那山成功与否,便在他抉择之间?玉尹却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任重说完这番话,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玉尹一头雾水,有些想不明白。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燕子可说过,要我如何抉择?”
“这个……陛下没有交代。”
玉尹越发迷茫了……余黎燕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和任重又聊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玉尹便起身告辞。
“任公且在这边休息,有什么事情,差遣小乙和十三郎便是。”
说完,他便走出了军帐,直奔亲军大营。
任重在马军大营,倒是安全的很。
高宠和任重打过交道,当初玉尹得了白时中百万贯生辰纲,便是通过任重处理。两人关系很近,而何元庆更是玉尹心腹。可以说,整个马军,都是玉尹的人,不必担心有细作耳目。玉尹一头雾水返回军帐,没等坐下,便让人把罗德找来。
罗德也认得任重!
毕竟,他在太原生活,和任重有过交道。
当初高宠找任重,罗德也在里面出过力,故而他对任重的来历,心里也非常清楚。
玉尹既然决意要把罗德作为僚佐,对他也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