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东村口的目的是企图从东村口出去的路走回他们停车的地方,想
着不管怎样,依据常识,找回那里准没错。盛菡殊如是考虑。
经过小卖部门口时,闻到从里头传出的热狗的香味儿,她馋得肚子咕咕叫。农家乐吃得那顿饭,可全在冤枉路里消化个精光了。
怪就怪她自己作呗,当时跑什么跑嘛……
但听这时候有人唤她:“菡菡!”
盛菡殊循声望去,尚未看清楚朝她奔来之人的脸,已然被对方拥入充满松木香的怀抱中。
紧随其后传入她耳朵里的是孙琼琼快哭出来的大嗓门:“大圣你跑哪里去了?!多大的人还闹失踪!我们快吓死了!都要去警察局报警了!”
拥着她的怀抱随着孙琼琼脚步的靠近松开她。
盛菡殊抬头,看见胥然脸上有点难为情。不过他还是顶着难为情,关心她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在村子里迷路了。”解释完,盛菡殊紧接着道歉,“对不住,我不应该瞎跑,害你们担心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胥然重复了两遍,第二遍的声音比第一遍更低,神色间的紧张却没有消退,眼睛还在上上下下打量她,好似她是他的什么宝贝。
盛菡殊微微动容,轻轻抓住他的衣袖,笑:“胥然——”
没等她话问出口,横刺里有人猛地握住盛菡殊的腕子,将她的手从胥然袖子上扯下来,并将她整个人拽到旁侧,与胥然拉开距离。
猝不及防,盛菡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胥然快步要来扶她:“菡菡!”
来人又迅速推开胥然:“‘菡菡’也是你叫的?!”
在眼疾手快的孙琼琼的帮助下稳住身形的盛菡殊听闻耳熟的嗓音,愣了愣,定睛一瞧,只见对方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黑色的渔夫帽,那双露着的眸子剜出刀似的凶光,瞪完胥然转回来瞪她,透着强烈的捉奸在床即视感,似乎在等她道歉或者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贺燕西还能是谁?
他对他的脸面可真够重视,发消息警告她还不够,竟还亲自找过来?
盛菡殊感到可笑,没有睬他,要走去胥然那边。
贺燕西又一次攥住她的手臂扯回她。
“你干什么!”胥然冲过来。
“这是我们夫妻的家事!”贺燕西重新推开胥然,胥然一个不慎绊倒在地。
贺燕西见状皱眉,欲伸手去拉,却是毫无防备地倏尔被一记耳光扇懵,即便隔着一层口罩,脸颊也火辣辣,而他的渔夫帽掉到了地上。
面前则是盛菡殊薄冰覆面般凝着冷酷与无情的脸:“你真是有病!”
贺燕西十分陌生,头一回如此陌生,无论她的神色与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他心底隐隐生出一丝仓皇失措,以至于他半晌无法反应。
盛菡殊根本没再管他,径自走去扶起胥然,往光线充足的小卖部里走。
始终旁观的孙琼琼从震惊中恍回神,替盛菡殊爽到爆炸!快速跟在盛菡殊后边!还回头看了一眼贺燕西,瞅着他被帽子压得瘪的头发和口罩也遮挡不住的呆若木鸡,突然觉得这位平日里熠熠生辉站在聚光灯下的影帝有点可怜呐。
庄乾在盛菡殊与胥然的身影消失在小卖部里后,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拍一下一动不动的贺燕西:“喂,老贺。”
贺燕西霍然转身,并非搭理庄乾,自顾自顶着双黑不见底的眸子,一声不吭地大步走回停在路边的他的车,嘭地重重摔关车门。
庄乾单手抄在兜里,目送他的绝尘而走,自嘲地暗骂一句“过河拆桥”,旋即趿趿拉拉走过去,捡起贺燕西落下的那顶黑色渔夫帽,往自己腿上轻轻
拍掉灰尘。
作者有话要说:贺燕西:“今天媳妇儿后悔了吗?”
吃瓜群众:“今天你改过自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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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耳光不够解气对不对?快快留下爪子印,帮菡菡多扇几下~晚安,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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