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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菡殊不理他。
庄乾自然没有就此轻易放过她,又欺身来问:“听我表弟透露的意思,你在走离婚手续?”
盛菡殊还是不答话,站起来,想去厕所寻孙琼琼。
庄乾拦住她的去路,懒洋洋地斜斜挑眉:“你应该很清楚,我感兴趣的不是你,是老贺。不管你和老贺的这桩婚姻真相是什么,现在我只想要个准讯儿:你和老贺是不是分开了?”
盛菡殊气上心头,没忍住炸毛:“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纠缠我算什么男人?”
庄乾倒是坦诚:“这不是问你比较方便?”+≈x6770;≈x7c73;≈x54d2;c0
“是问我比较方便,还是我比较好欺负所以你柿子捡软的捏?”盛菡殊嗓子发紧,眼眶一热,“也请你不要拿我去为你自己试探贺燕西的态度!我在他面前根本什么人都不是!你这样做不仅要不到你想要的答案,还是拿着我的人格放到他面前任由他践踏!你凭什么这么做?我没有尊严的吗?你们一个个全是混蛋!混蛋!”
庄乾被她吼懵了,看到她突然掉下来的眼泪,又有些慌手脚,同时面子上也挂不住,梗着脖子吼回去:“你干什么!不就问你两句话你哭什么哭?碰瓷吗你?我被你骂混蛋都没哭!我看你是别处受了气往我头上撒吧?我冤大头吗?现在是我欺负你还是你欺负我?!”
盛菡殊也没想到水珠子没控制住,她迅速擦了擦。
偏巧孙琼琼赶这档口回来,发现盛菡殊不对劲,一下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庄乾:“表哥你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欺负我们菡菡?”
胥然这个时候也折返,恰好听见孙琼琼的话,愣住:“谁欺负谁?”
“他他他他他他!”孙琼琼凭一己之力对庄乾做出千夫所指的效果。
庄乾气急败坏:“谁欺负她了?我才不屑欺负女人!是她自己突然说哭就哭!”
盛菡殊自觉丢人,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只想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先平复心情。+≈x6770;≈x7c73;≈x54d2;c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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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燕西回到家,弯身将脱掉的鞋放进鞋柜,穿上家居棉拖鞋时,看到那另外一双,心里无端好一阵烦躁,决定眼不见为净,一举将那双棉拖鞋也塞进垃圾桶。
换了家居服后,他不做其他事,听从表演老师的建议,躺到床上好好补个觉。
时间慢慢流逝,贺燕西和这两个晚上的失眠一样,依旧难以入睡,只觉萦绕于鼻息间的不应该属于这个房间的一缕香气又比夜里淡了。
贺燕西不自觉往原本盛菡殊睡的那一半靠过去,贴在枕头上,香气终于变浓了一些。
顷刻,贺燕西蓦然从睁眼从床上坐起来,煞着张脸,
将床褥、被单、枕套等等全部换新,然后重新躺回床上。
半晌,看似已平静睡着的贺燕西再次睁眼起床,快步走去将刚丢掉的旧床褥、被单、枕套等等全部捡起来,换回去。
可换回去后,贺燕西发现,经过这么一通折腾,那缕香气完全消失不见了。
贺燕西嗅了许久,灵感一闪想到什么,急匆匆走进卫生间,从垃圾桶里将盛菡殊的那瓶身体乳捡回来,洗干净瓶身,旋即贺燕西打开盖挤出一点在手心,鼻尖凑近闻。
不对……虽然十分接近,但并不是那个味道……
贺燕西放身体乳在洗手台上,出来卧室,想打电话给高达利帮忙买点褪黑素,看到不久前有通来自刘诗瑜的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消息:“燕西,是这样的,别怪我多管闲事,你不是不告诉我你和你的小娇妻闹什么别扭了吗?我就自己打电话给庄乾问他是不是破坏你们夫妻俩的感情了,结果庄乾那边正在着急找人,据说是你的小娇妻失踪了。你知道不知道这回事儿?她有没有自己回家了?现在在你身边吗”
贺燕西立刻回拨给刘诗瑜,接通后开口便问:“把庄乾的联系方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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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菡殊无头苍蝇似的乱蹿,逢路就走,等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什么也没带,全落在农家乐里,而她不仅忘记自己跑出来的路线,连农家乐的名字也不清楚。
这村子里的房子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偏偏最大的特色就是长得太过相似,盛菡殊在尝试折返农家乐的途中彻底迷了路。
她向来心态好,并不着急,既然迷了路也不强求非得找回农家乐,路上碰到村民,便问村口往哪里走。
万万没想到,这个村子有两个出入口,横跨整个村子分别位于东西两侧,因为第一个帮她指路的村民默认西边的村口,盛菡殊往西边走之后再询问的两位村民自然也继续帮她指示了距离更近的西村口。盛菡殊途步抵达后没见着那个买冰棍儿的小卖部和柴犬,再一问,才获知自己南辕北辙,只能哑巴吃黄连,调头反方向重新走过。
挺好,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点圆润,今天的运动量能帮她燃烧不少卡路里……
途中盛菡殊问路问到了一家百年染布坊,院子里整齐晒在一排排架子上成品色彩斑斓,阳光下看得人心情甚为愉悦。又因为好奇她停留在人家家里观赏了好些时间的传统手工艺,心里愈发懊恼,懊恼相机落在农家乐没有带在手边,寻思着以后若得了机会她得再来一趟,
没成想从染布坊出来,
太阳早已落山,天黑得格外透彻。
盛菡殊终于有些焦虑。倒不是焦虑自己,而是预感孙琼琼他们这么久联系不到肯定该着急了。
关键时刻,运气却也不赖,之前开三轮车给小卖部送过货的大叔认出她,停下来和她交谈了两句,得知她的境况,愿意送她一程。
盛菡殊感激不迭,连忙怕上车,十分钟便顺利抵达东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