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紧唇,她一语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殷商开始感到怪异,觉得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可始终没看见一滴眼泪,而在眼底深处看到了她的屈辱。
她觉得屈辱?
闭上眼,她不去看他,将眼泪咽进肚子里去。
她这样的人,还真是谁都可以践踏!
这一刻,殷商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
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目光盯着怀里这张脏不溜秋的脸“我随口一”他在解释,破荒地解释。
她没有话,也没有睁眼看到他的表情,如果不是感觉她身体隐隐发抖,殷商会怀疑这个女人昏死了过去。
怕她真的冻坏了,她不理会便不理会,迈脚开始大步往酒店方向走。
三月闭着眼,并没感觉到什么颠簸,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被人抱在怀里,远没有一开始那么寒冷。
回到原路,行人多了一些,见着两人这副姿态,不免引起一些侧目,可他眼中好像没有看见这些人,一路很快回到酒店房间。
没有间隙地将她带到浴室,把她放在洗漱台上坐着,然后拿下莲蓬头给浴缸里放水,再回来脱她外套。
“你做什么”她脸色一变,伸手按住他的手。
“把里面的衣服脱掉”
“我自己有手”
“又不是没帮你洗过”
抿紧唇,她又开始不话,脸上多了抹悲愤。
两个人对峙了一分多钟,殷商拿她没辙,更怕她着凉“先用花洒冲洗一遍身体再进浴缸”
她依然不话,只一味攥紧了衣服。
他没有耽搁下去,转身出去把门带上。
缓缓抬起头来,她看向紧闭的浴室门,跳下洗漱台将门反锁,又扭了扭门把,确定开不了后,才将身上脏污的衣服脱去,用花洒从头到脚洗一遍,然后进入浴缸。
浴缸内的水因她躺下而哗啦啦溢出地板,她的脸上恢复了一点血色,靠在边沿闭目休息。
而在外头的殷商并未闲着,拨通阿雍的电话,沉声交代了一句“查一下她今晚在ktv发生过什么”
…………………
三月泡出一身的寒气后,水温已经下降了许多,睁开眼,环顾一圈室内,才恍惚想起自己没有带任何换洗衣物进来。
在外面等了许久的殷商不见浴室有动静,怕她在里头有事,欲开门进去,哪料里面的人早不知何时把门反锁了起来。
曲起修长的手指敲门“开门”
站在置物柜前,三月手里正拿着一件浴袍犹豫不决,彼时听到声音,吓得浴袍一下子掉到地上。
她要是这样出去………………
半没等到回应,他又催促了一次,这次,里头终于传出了声音。
“你先离开”
“凭什么”
“那我就一直待在里面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