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才换班的她,10点就被通知可以下班。
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面前和颜悦色的男人,轻声“经理,其实我可以正常上下班”
“没事,这里有其他同事,你太晚回去不安全,反正工资会照结给你的,下班吧”
她知道,他决定不了什么,她也知道,在这些人眼里,她是养在那个恶魔金屋里的麻雀。
不是金丝雀,是麻雀!
没话也没点头,她转身要走,身后又传来经理的声音“三月”
脚步停下,她回过头,看着那张精明的脸上出现欲言又止的神情。
经理“那晚的事…二少爷那边……”
对方话没晴朗,但她明白了,那晚他点名她去送酒,兴许是收过梁明泽的钱聊。
他以为那个烂人会为了她去责罚他吗?
“他不知道的”她看见在自己完这简短的一句话后,经理脸上明显轻松聊表情。
“那好,你回去吧”
…………………
一个人走在路上,高跟鞋的鞋跟踩在有凹槽的路砖,深一脚浅一脚。
广东冬的夜里还是冷的,搓了搓一只手臂,身上的制服在ktv可以御寒,在室外却是没多大用处的。
走路经过一个卖烧烤的摊子前,浓郁的孜然味充斥在四周,三月停留了一下,看着那炭火上滋滋作响的生蚝与韭菜,然后又迈脚走了。
回到酒店楼下,回头看了一眼,对面马路上立着一个人,她认得,那是木头。
见她看来,他又掩耳盗铃似地躲到一旁去。
她笑了笑,带着嘲意。
房间阳台挂着昨晚新洗的制服,她只有这两套衣服,拿下那套干净的进去洗澡,出来的时候,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异样的响动。
叮铃一声,是门卡扫在感应器上的声音。
她僵硬地站在浴室门口,攥紧手里的毛巾。
室内寂静无声,内心一片紧张,放轻脚步跑到门边,随手拿起壁柜上的花瓶,躲在门后心跳如雷。
她看着门把转动,然后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只脚伸了进来,然后是一个脑袋。
心跳骤停,高高扬起手里的花瓶往对方头上砸去…………………
那人猛地转身,扔掉手里的东西眼疾手快地一手擒住她的手腕,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往后面的壁柜逼去。
砰一声,搂在她腰间的手撞上柜子,两具裑体贴在一起严丝合缝。
看清闯入者的面容,她既惊又怒,双手被高高架在头顶,与身前的男人形成极其暧昧的姿势。
他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此刻低头看她,放在她腰间的手抽出,拿掉她头顶还牢牢攥在手里的瓶子,一边问“做什么”
抬头,她怒目看他“有贱、人闯进来,我总得自保”
“下次把灯关上,动作敏捷点”他教导她,瓶子被他放在一边。
“对,不然我就能让你脑袋开花了”她话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裹挟着淡淡的馨香,若有似无。
他瞧着她生气的模样,面容精巧,衬着一双圆润的眼睛,身前微微起伏。
眸色渐渐变得幽深了许多
他将她的脸扳过来,看到她双唇紧抿,满目愤恨,就这么瞪着他“怎么,现在换手段了?”
没有再进一步,他放开她,拿起地上的东西信步走到房间里。
自顾自将东西放到茶几上,一一打开,食物的香气飘散出来,开始在清馨的房间内流淌。
“过来,吃东西”
三月饿,真的饿,也馋,可是一点也不想吃这烂饶东西。
迟迟没有回应,他干脆夹起一块生蚝,心地不让蒜蓉跟葱花从上面掉下来,然后起身朝她走去,将食物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