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最多只是自私自利,你不一样,你是邪恶”
看着他,她眼里的憎恶不言而喻,他也看着她,瞧着这一张脸又白又凉,没有发火的,起身破荒地去倒了一杯热水。
将水塞进她手心的时候,他问“你在这里工作?”
她身上穿着制服“你看不出吗”
温热的水温透过透明的杯子注入她的掌心,两只手握紧杯子,内心升腾着一股强烈的——把手里这杯水泼到他脸上去。
“住在哪里”
“楼上”
“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他“我不带你走,但是有两个条件”
“第一,你继续在这里工作。第二,搬到我安排的地方去”
三月根本不寄望什么,内心早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唯一的不同,是她还能跟外界交流。
“你就不怕我再报警吗”
“我的身份不过是这间ktv的老板,正当职业,你报不报警于我而言没有影响”然后“现在去你宿舍收拾行李”
她像个没有感情的傀儡,他什么她做什么,起身便朝楼上走去。
他在身后跟着,高大的身影与娇的她形成强烈的反差对比。
到达宿舍,打量着这简易的住所,看着她随手塞了一套制服到包里,然后拉上拉链。
“就这些?”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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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目睽睽之下,他把她带了出去,亲自为她开了副驾驶的门,然后将她带到附近一间公寓式酒店。
用门卡开了锁,他走在前头,人已经进入房间,回头看她还站在门外。
“进来”他命令。
三月站在门外,纵使知道自己逃不掉,可内心的抗拒不由她控制。
在他要回头来拉她的时候,她先一步举步进来了。
接过她手里所谓的行李随手扔到床上,然后打开卫生间的门,对她“进来”
她面部没有表情,走进去。
“干净的毛巾在这里,这个柜子是浴巾,牙刷杯子在这里”他打开一个个柜子,告诉她洗漱用品的放置位置。
然后又带着她出来“肚子饿就打前台电话,需要什么告诉他们”
三月垂下眉眼,嘴边撕开一个无声的笑意。
那弧度让殷商有些不舒服,不知是因为那浅淡的笑意里充满了对她自己的讥嘲或凉薄,但他却没有发火。
她抬起头来环顾这个她根本不会住得起的房间,而后转头看着他,嗓音很漠然“旁人瞧见了,会以为我是你的晴妇,而不是阶下囚”
“你乖乖地住在这里,只要不试图逃走,就会平平安安”
“这是房卡”他走了,连背影都是那样的冷峭。
三月抬眸,看着关闭的门扉,这么薄薄的一扇门,将她往后的自由,都阻隔开来!
……………
接下来的日子,三月正常上班,没有人再敢来为难她,她去抱一箱酒,经理慌忙地抢过,客人请她喝一杯酒,经理出面挡下,她引领客人去包厢,经理堆着笑请她去休息。
是的,没有人敢为难她,除了经理,同时也没有任何人跟她讲话,她去食堂吃饭,也没有人愿意与她一桌,那些同事对她侧目,背后议论,可就是没有一个人会与她一句话。
她又像被关在地下室一般,经理取代了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