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二十分钟,她在冰冷的地面躺过了这些时间,然后发觉喉咙慢慢变痒,艰难地伸出手去挠,可不得缓解,那痒就像是从皮肤深处透出来,她根本抓不到。
她越抓便越痒,从脖子的最深处透出来,直到她把脖子挠得出现一条条鲜红的血丝,痒变成了灼烧的疼痛,就如同喉管里注入一道烧红的铁棍。
“啊~”她痛苦绅吟,拼命挠着自己的脖子,却怎么也无法得到缓解。
.......
木头下去前被提前交代“不要管她,要是松口求饶的话就来找我”
直到他开门开灯进去,看到眼前这一幕,才明白雍哥说的是什么。
她就像一条濒死的虫,趴在地上痛苦地蠕动绅吟,噙泪的眼爬满了一条条刺目的血丝,脖子红得仿佛滴出血,却还再不停地抓出红沙。
他呆若木鸡,被这个画面吓到。
三月感知到有人站在不远处,她艰难地抬起头,布满红丝的眼只看得到一双鞋子,她伸出手去,试图抓住他“救…我”
不过才几个小时不见,木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声音嘶哑到这个地步,就像将死的老人喉咙里塞住了一口浓痰。
他不忍,非常不忍“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啊?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
“木…头,救…”而她只能断断续续地挤出这么几个字。
木头很焦急,又忧心如焚,可他没办法救她,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你真的不说吗,你说吧,说了雍哥就会放过你的”
“呃…呃…”灼热的喉咙里发出令人揪心的吟叫,她拼命地挠着,木头没办法救她,她除却痛苦,还剩下侵入四肢百骸的无助。
她茫茫地环顾四周,最后朝墙壁那边爬去,爬得艰难而辛酸。
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最后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她脑袋往后仰,猛力朝墙根撞去。
“喂…”他始料不及,等蹲下来时,她已晕死了过去,额头破开了一道浅浅的口子,有鲜血从里面渗透出来。
………
凌晨的4点,三月被烧灼的痛感痛醒,明晃晃的日光灯照耀下来,照进她依然殷红的眼眸里。
“呃…”她又开始绅吟,痒痛继续腐蚀她的脖子。
在外面的木头听到声响,疾忙窜进地下室,果真见她已清醒。
“你快说吧,别这么跟自己过不去了”他这样焦急地劝说,可话音才落,她已然如昨晚一般,狠狠地把自己撞晕。
三十多个小时过去,期间阿雍主动问过他两次是否松口,得到的回答都是摇头。
……
两天时间过去,她没有办法进食,没有办法喝水,期间清醒过四次还是五次,木头已经分不清了,每一次她都是在痛苦中用撞击额头的方式让自己忘却痛苦。
起初木头还能抱着阻拦下她,可当他见识过她延续半个多小时又抓又挠痛苦得没有半点人道的模样,木头慢慢就松开了对她的禁锢。
他趁她昏迷期间,一点一点地从她干裂的嘴唇里灌入一些水源,直到后面她再清醒,需要撞上两三次才能完全地失去意识——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力气了。
他给她擦去额头乃至滑落到脸颊上的血液,可每次一撞,依然会有鲜血冒出。
.......
上午的10点多钟,殷商从外地回来,听完阿雍跟阿茶对这两天比赛跟其他产业的报告,想起底下那女人,让两人出去,自己随后准备下去看一看。
“二少爷,你要下去吗”刚欲按下拳击台的开关,被阿雍打断。
“嗯”他淡淡地点了个头。
“清吧需要添些新人,你要不要去过过目”
“你拿主意就好”
看着阿雍欲言又止的模样,殷商犹疑地拧了拧眉,还是去了地下室。
站在上边,看着渐渐重叠的拳击台,阿雍眉头微皱。
这两天的木头既没绣画也没做其他,光顾着守着里面的人,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慌忙跑进去,门也没再上锁。
远远瞧见迎面而来的昂藏身影,忙从廊道上站直,待人到跟前“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