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算作默认。
“早上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阿姨我跟你在一起,所以别太担心”
闻言,她转过脸来看着他,微蹙的眉头显露她的困惑。
“怎么了?”他问。
“在想你什么时候跟我妈这么熟”
他笑而不语。
………
拳击馆
守门的木头待在外面绣自己的十字绣,没发现窗口那里一张小脸挤在那边看了他半天。
最后不耐烦,大力地拍了拍门。“砰”地一声…
“握草”木头从廊道上咻地立了起来,惊恐地左右张望。
“这儿”透过玻璃口看得清清楚楚的三月不耐烦地喊。
他转头,反应过来,一颗心这才慢慢归了位“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敲这敲那,自从遇上你,我心脏承受能力都差了”
“你才别一惊一乍的,一点动静就咋咋呼呼”
“啊换你你不吓到啊?”
白他一眼,不想跟他在这上面浪费口水。
木头也白她一眼,臭着个脸弯腰捡起地上的十字绣,拍拍上面的灰尘。
“我口很渴,你能不能去拿瓶水给我”
“你才吃完饭多久就口渴”
“今天的菜多咸你不知道啊”话出口,总觉得自己口音怪怪的,被外面这个人都给带出东北口音了。
“我怎么不觉着咸呐,就你那舌头金贵”
瞪了他一眼,三月讽刺道“盐巴你都能生吃”
“真是麻烦”嘴里虽这样念叨着,还是转身去宿舍里拿了一瓶水。
拿完水折回到门边,对着窗口不耐烦地说“往后退”
有水那三月就不跟他磨蹭,往后面退到固定的位置,然后等门开对方把水扔进来。
手往里一甩,木头果然如她猜想那样,用扔的方式。
矿泉水在地上滚了几圈,三月上去拿,一拧,没动,再拧,还是没动,只能用衣服下摆包着瓶盖,再用力扭。
最后虎口处又红又麻,依然开不了。
跑过来又站在箱子上,质问“你动了手脚吧”
木头刚坐下拿起绣花针,又听得这一声质问“又咋了”
“盖子打不开”
“打不开你用力点不就行了”
“我用力了能打开要跟你说?”
以为她故意找茬“你爱喝不喝”
“你是不是粘了胶水上去”
“我闲得慌吗”
讽刺意味十足地瞟了一眼他手里的十字绣“你可不就是闲得慌吗”
“喝你的水吧,别来打搅我”
她气鼓鼓地回到里面去,将水扔在一边,抱着双手不说话。
坐了好半天,实在渴得难受,捞过一旁的水又开始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