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孔林打了辆车,陪同她一道前往警局。
负责询问她的是江sir,杨sir因要处理此案件的其他事情,故而并未见到。
“屋里冷”分开前,孔林一边说,一边将一件薄开衫搭在她肩头,整理平整。
为初低头看了看,并未拒绝。
她被领进装有摄像头的审问室,他则在大厅等候。
面前有一张桌子,她坐在桌前,双手交叠搭在膝盖上。
审讯室开了冷气,初进来时并未觉得多冷,询问的警官尚未进来,因发烧尚未好全,她一个人在里头坐了几分钟,体感倒真的下降了几度。
稍许,紧闭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两名警官一前一后进来,友善地与她点头微笑。
她回以礼貌的颔首。
看她肩上搭了件外套,脸色又白,江sir友好征询“要喝杯热水吗”
“好,谢谢”
转头交代同事倒了一杯热水进来。
她道了谢,接过,吹凉了些喝了两口后握在手里,觉得温度上升了许多。
进入主题前,江sir关心了下对方的身体“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劳您关心”她很得体,也很尊敬,不卑不亢。
前日赶到现场,她处于昏迷当中,怕她身体负荷不了,昨日也没去录口供,今天才算是清醒后的第一次见面,江sir从心里感到惊艳——对眼前这位女子的气质!
“那我们开始了?”
她点头。
“你是如何去到下坝村的”
“数月前,我跟培训机构的几位老师前去几耕乡做公益,在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离去前我跟着村里的一位老伯上山捡柴,后来从地上发现身后多了两道影子,等我一转身,只觉身体一阵强烈的麻痹感,转瞬就不省人事了”她像叙事那样道来。
负责记录口供的警官的手唰唰地在纸上印刻着。
江sir“你能记得具体的日期吗”
“去几耕乡是7月6号,7号被绑走”只是听着便叫人害怕的词语从她嘴里说出来,镇静,温淡,就像故事的主角不是她。
“醒来之后呢”
“我是在颠簸中清醒的,手脚被绑,眼睛也被布条挡住,我在一辆车上,车上一共两个男人,我的右手边坐了一个,驾驶座有一个,外地口音,醒来后我不敢惊动他们,从对方的口中不经意得知,他们是要把我麥到某个地方去”
她讲得很清楚,条理清晰,连负责记录的警员也都忍不住抬头向她看了看。
“那两个人有没有见过,你知道他们要把你带到哪里去吗”
她摇头“我全程被蒙着眼睛,看不见他们的样子。当时并不知道他们要把我带去哪,不过行程中车辆很颠簸,附近很幽静,鸟鸣时有回声,我想着应该是在山里或很静僻的地方,四周无人,所以不敢呼救,怕反倒惹怒了他们”后来证实,她的预想是对的。
“他们有发现你醒来吗,你们是否产生过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