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竹子她划了三道凹痕,直到把所有的竹子都固定起来,用手扯了扯,确认不会散开,才转头朝老财家的方向看去——依然一片黑暗!
再回头,目光放回到半成品的竹筏上,她的内心反而涌出一种不甚良好的预感来。
“那这些塑料桶做什么”
姜花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绑上去,这样会增加竹筏的浮力”
“好”
二人神色严谨,通力合作,将4组塑料桶绑在竹筏的一面。
一番功夫下来,都已经满头大汗。
“藏好”
找了个隐蔽的位置藏好竹筏,二人拿着剩余的工具偷偷潜回了房间。
翌日,晨光微熹,为初按照平常的点数起来做早饭,一直到6点,也未见姜花身影。
而此时的姜花,她一夜未睡,整宿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儿子,眼睛是红了又干,干了又红。
大宝睡得很是安稳,婴孩总是嗜睡的,虽说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可对于这唯一一个孙子,老财夫妇从未亏待过,以至于家里穷得叮当响,可大宝依然白白胖胖,肤色红润。
姜花心头难受,越看越发不舍,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儿子的脸颊,道不出的心疼与愧疚!
她又哭了,忍不住又流下泪来,朦胧的眼透出的,尽是一位母亲对孩子难以割舍的爱!
当天众人睡觉前,姜花给儿子最后喂了一次奶,抱出堂屋,给准备睡觉的老财婶“妈,我可能是要来那个了,肚子不是很舒服,怕晚上照顾不好大宝,能不能让他今晚跟你睡”
本来大宝大多数也是跟老财婶睡,所以也没什么不妥。
不过那双眼睛还是横了她一眼“哪个女人不生孩子不来月经,怎么就你娇气”
说话间伸手把睡着了的大宝抱过来,嘴巴凶,手上的力道却是轻柔的。
姜花不敢说话,此刻一心只在儿子身上,一双眼睛定在上头尽是浓烈的眷恋与不舍。
老财婶瞧了“你有必要摆出这样一副表情吗,睡一觉而已”
“没…对不起”她忙掩饰自己的慌张与情绪。
白了她一眼,老财婶抱着孙子转身,进自己屋前习惯性地看了看小儿子的房间,门关着,灯已经熄灭。
回到房间,一只手掀开蚊帐,先把大宝小心地放到床中间,自己再上床。
老财已经躺下,看孙子过来了,倒也没觉得奇怪,只是给他盖了一张薄薄的衣服,拿着蒲扇在上面慢慢地扇风。
老财婶在最外侧躺下“老伴,你说这十几天来他们天天晚上在一起,应该中了吧”
“你是女人,这档子事你应该最清楚,就算有了也不可能这么快”
“过段时间让村里的阿婆来给她把把脉,要是有了,这前面胎儿没稳定前老是攀上爬下又砍柴的,既不吉利又危险”
“是这个理儿,再过个十天半个月请阿婆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