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去追随一个人,费尽了所有的心力,可他始终竖起冷硬jojo的铠甲,将她拒之门外。
她原本以为他就是那样一个没有心,不会动情的人。
却原来,他之所以竖着坚固冷硬的铠甲,是因为他合拢的羽翼下,已经护着一个让他牵挂动情的另外一个女人。
她真的比沈初萌差吗?并不见得。
或许就像她蛮不讲理地喜欢谢薄彦,拼命想要得到他一样,谢薄彦也只是,蛮不讲理的喜欢沈初萌。
偏偏就不是她…
为什么就不能是她…
闵敏越想越悲恸,整个身子开始颤抖,直到谢薄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月洞门下,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的哭声也无法再抑制,那委屈的哽咽抽泣声,就像是被人抛弃一般无助又可怜。
闵老爷子靠坐在床头,听着这哭声,心疼之下又有些烦躁,扬声呵斥道。
“不许哭!没出息。”
家门的梁柱都塌了,她还有心思为了儿女情长的失利哭哭啼啼,真是不成器。
窗外,闵敏哭声顿了顿,紧接着,哭的比先前还厉害。
……
谢薄彦从安置闵老爷子的院子出来,径直去了谢二叔的书房。
书房里装饰古朴,桌椅是上好的梨花木,杯盏是货真价实的古董物件儿。
谢薄彦与谢二叔隔着茶案对坐,垂眼打量了一番盛了茶水的粉瓷莲花盏,指尖端起,挑眉笑问。
“清时的?”
谢二叔笑了笑,眼角眉梢的皱纹弧线都透尽柔和。
“雍正年间的。”
谢薄彦轻撇嘴,啜了口雨前龙井,喟叹一声,“暴殄天物。”
谢二叔不以为然,气定神闲地抿茶,“杯子就是杯子,不用来沏茶,才是浪费。”
谢薄彦失笑,“二婶知道你拿它们沏茶?”
谢二叔端茶杯的手顿了顿,笑的波澜不惊,“就这一套,来了人总要撑个场面。”
谢薄彦凤眸笑眯,将茶盏轻轻搁回去。
“跟我就不用撑场面了,你还是省着些用,偶尔也换换,人家总来,总用这一套茶具,也有点han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