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心里动容。
其实秦绍并不孤独,他被很多人爱着。
“他昨晚没少喝酒吧?”薇姨又问,“应该挺难受的。”
“嗯。”我点头,“薇姨,这些年谢谢你了。”
“唉……”她欲言又止,我把粥端到桌子上,去楼上喊秦绍起床。
他不在床上,在洗手间里,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刚好在洗手。
“睡醒了?”
“嗯。”他晃晃悠悠地过来抱我,“我睡醒你不在,我以为你去公司了。”
“我可不像你,总丢下我自己跑。”
秦绍听我说完笑出声,问我是不是在怨他。我才不是,我是不想让他辛苦。钱赚不完,那我们何必沉溺于赚钱。经历了大是大非,我们更应该懂得怎样生活。
“薇姨煮了粥,我们下楼吃点吧。今天不去公司好不好?我陪你在家办公。”
秦绍应声点头。
“九爷,昨天我去见过你父亲了。”我稍稍推开他一点,没敢看他,“他有句话让我转给你。”
“不想听。”秦绍特别排斥,也特别坚决,我本来还担心,突然间想笑。
“可我还是要说。”我捧着他的脸,“他说对不起你。”
让秦绍释怀过去,那是强人所难。
谁能对一个想要把自己弄死的父亲释怀呢?人非圣贤,大彻大悟需要脱胎换骨,ròu体凡胎的我们哪里敢奢望那种顿悟?
只是秦绍听完很久没吭声,后来我拉了拉他的手,他垂眸,再抬眼的时候眼里有蒙蒙雾气。
秦绍如何感慨我一概不知,但他的眼睛告诉我,他其实可以做到不去恨。
***
秦慕铭从英国回来了,在我去见秦松之后的第二周周五。
宋小姐没来,就他自己。
秦慕铭穿了件白色羽绒服,显得整个人年轻不少。他进屋之后扫了扫肩膀上的雪,问薇姨秦绍人呢。
我当时在二楼坐着,探出头喊了他一声。
秦慕铭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