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回忆着那篇作文,脸上带着笑意,嗓音清甜,“有一头卷发,说起话来温温柔柔,但是不能太安静,我希望她可以话多一点,我喜欢和妈妈说话,最好穿旗袍,小时候,凤姨给我说我妈妈最喜欢穿旗袍了。”
“其实也没关系,只要是我妈妈,我都会很喜欢的……”阮梨浅浅的呼吸着。
顾景年将她的被子往上掖了掖,低声道,“好。”
次日。
阮梨一觉睡到中午,她脑子懵懵的坐起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她记得今天顾景年的妈妈就来了。
顾景年还没叫她起床。
现在还没来吗?
她慢悠悠下了床,踩上了拖鞋,迷迷糊糊去洗漱、换衣服……
与此同时,楼下客厅。
一位穿着水蓝色旗袍的女人斜靠在沙发上,声音柔和,“阿年啊,你爸爸这段时间和你王叔迷上了钓鱼,你是不知道,有一天,他坐在河边一条鱼也钓不上来,回来怕我笑话他,买了好多锦鲤回来,说是他自己钓的。”
臻美说着说着,便笑起来,“妈妈真是没想到,你这次能主动让妈妈回来,在景苑住一段时间。”
臻美抬头看了眼,一旁一直安静的男人,她心里不急也不恼,毕竟早已见惯了他这副模样。
她压根没指望他会搭话,拿起桌上的咖啡轻抿了一口,自己说自己的,“这次我打算多住一段时间,听小蔡说你结婚了?”
坐在沙发上一直未开口的男人低低“嗯”了一声。
臻美有些意外,他会回答她的话,继续说道,“阿年啊,既然这次妈妈来了,就帮你们把婚礼办一下,然后再回去,等婚礼的时候再叫你爸爸回来,你觉得可以吗?”
“嗯。”顾景年淡淡的应了一声。
“是叫梨梨吧?不知道我这儿媳妇,长什么样子?”臻美东张希望的。
“很漂亮。”顾景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臻美点了点头,“还没睡醒呢,对吧?”
“嗯。”顾景年抿了口咖啡。
“对了,你今早打电话给我,让我做的卷发,你觉得怎么样?”臻美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回忆着顾景年打电话说的话——
「其他都差不多,你把头发烫一下吧。」
臻美看着自己的儿子,搞不清楚什么差不多。
顾景年刚好抬头扫了一眼她,也没回答这个问题。
臻美倒也不失落。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以前对顾景年太狠心了。当时他还那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