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没有生命危险的。他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
我实在心虚,好怕王霄啸找我算账,但此刻硬要瞒着潘小波,只怕反而不好。
潘小波的表情很平静,只是一只手用力抓着桌子边缘,但他很快笑了笑:“姐,你放心,我相信王哥,他一定会挺过去的。等他出院我再去找他吧。现在我不给他添乱,先好好工作。”
我郑重地说:“遇到困难不用害怕,咬牙挺过去,关键时刻你那股劲儿可不能松。而且,你不是孤单一人,身边还有我们这些朋友。另外,有件事可不可以答应我?”
“我答应。”他立刻说。
我忍不住一笑:“北京交通状况其实不太好,四环以外就更是混乱了,机动车还好,两轮儿三轮儿可真是有好多乱闯的呢。你送外卖的时候,骑车千万要注意安全,要看着红绿灯,遵守交通规则。”
他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我保证,绝对不闯灯!”
王霄啸第二天就要做手术,我去医院看他,带了一些膏药,还有单位同事凑的份子钱。
“买了好几种,随便挑着用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甲状腺手术需要膏药。”我递给正在照顾他的王妈妈,“知道他今天要禁食,又担心他有什么要忌口的,所以什么吃的也没买。不过阿姨,有什么需要跑腿的,您尽管招呼。”
王妈妈接过东西,笑着说:“他说脖子会疼,所以得预备一点,其实我们也买了好些。让你破费了啊,小江,以前小壮壮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妈!”王霄啸坐在病床上,不耐烦地嚷了一声。
我实在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走到他身边,搬过椅子坐下:“小壮壮,这小名儿还是很贴切的嘛。”
“边儿去!”他烦躁地白了我一眼。
我把装份子钱的信封放到他被子上:“单位同事给的,每个人的心意都在这里头。领导说,一定要你收下,不许你说心领不心领的那种废话,他要你好好养病,节目组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还是等着你回来出力呢。”
他把手放在信封上,叹了口气:“弄得我都不好辞职了。”
“工作好与不好,跟我们也是有关系的,有些人再讨厌,跟他们相处的时间,算起来甚至超过了家人。反正你现在短时间内也没办法上班了,辞职的事,可以慢慢考虑。不过,不光对自己要有交代,对这份工作,也还是要有个交代的,毕竟都干了这么多年。”
他定定地出了会儿神,忽然问:“对了,小波那边没什么事吧……”
我没告诉他小波已经知道他生病的事,只说:“人家是个成年人了,有他自己的日子要过,你不是他家长,家长也没有这么管的。让他自己好好闯一闯吧。老跟着你跑活儿也不行啊,他需要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你安心养病吧。”
王霄啸目光里有一丝感激:“行,各人先做好各人的事。我把自己的事料理好。”
“这才是正理。”
王妈妈削了个苹果给我,笑着看看我,又看看王霄啸:“小江,你还没谈朋友吗?你觉得我们小壮壮怎样啊?”
王霄啸快要掀开被子跑了:“妈,别来瞎掺和了!人家江唐有男朋友了。”
王妈妈大失所望,叹了口气:“唉,你瞧瞧,混日子这么多年,谈了那么些个女朋友,现在也没谁来看你,以后可长点心啊,逮着一个好姑娘,就别把人家放跑了。哎,我说,你们俩真的不考虑考虑?小江,你真有男朋友了?这还有谁比我们家小壮壮好啊。”
“阿姨,我……”我打算解释一下,结果被王霄啸打断:“妈,你知道我跟江唐在单位的外号吗?”
“哟,还有外号呐。”
这外号说出来难听,我使劲朝他使眼色,他故作不见:“我们俩干活儿都挺拼的,我呢,外号是‘战斗鸡’,她呢……”他说着都忍不住笑起来,“她是‘加油鸭’。你说,鸡和鸭能合在一块儿嘛,干活儿可以,过日子,必然打得鸡飞狗跳。”
病房里其他人听着,都笑了起来。王妈妈也笑个不停,笑完又接着叹气。
我已经被臊得没脸没皮了,跟着干笑了几声,只得专心啃苹果,啃了一会儿,低声问王霄啸:“哎,我没跟你说我谈了朋友啊,你怎么知道?”
他正喝水,愣了,把杯子从嘴边拿开:“你是真谈了?”
我咬了一口苹果,琢磨了一下:“算是吧。”
“那我猜得没错。”
“怎么猜出来的?”
“感觉啊,摄影师的眼睛很毒的,更何况是干了这么多年的摄影师。谈了恋爱的人,脸上都不用打光,自带苹果灯。”
我心里很暖,看着他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