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要吗?老子卸了给你!都给你全给你!老子再买一辆,你爱砸不砸。可是对不起,我真没办法和你过下去了。我的心是烂的,烂成了渣,烂成一片片,但是一丢丢都不想给你了。对不住,跟你在一起,太累了。”
“你终于对我说对不起了。”
“是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对不起。和别人没有关系,我们早就该分开了。”
他快步走出派出所。
陆坤皱眉,无声地叹了口气,看着我,目光似笑非笑。我知道他或许正在想,这个“矫情精”,究竟怎么个矫情法?
我瞅着他:“狗血吧?”
“什么意思?”
“像言情剧吧?”
“没看过,不知道。”
“还有更狗血的。”我说。
我扑过去搂住他的腰,他整个人僵了下,手臂肌ròu瞬间收紧。我紧紧搂住他,哇哇大哭。在那些扭着打架酒鬼的男民警、不耐烦劝着吵架夫妻的女民警的注视下放声大哭。
陆坤似乎想挣扎,但手臂晃了晃,停了下来。
我说:“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告诉我就好了。”
陆坤叹了口气:“你不愿意去面对现实,他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把你自己想得太好了,一个人太自恋是会变瞎的。这是另一种灯下黑。”
“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不是那个!”
“不是那个什么?”
“我不是矫情精!”
3.这些不可爱的女生
胡同口总停着一辆面包车,夜里昏黄的路灯下,三三两两的男女会上车去,过一会儿又下来,小面包在烟雾缭绕的夜色中震来震去,将平静的树影搅得纷乱。很多时候,我站在远处,是多么地向往。
终于有一天,我和陆坤也走上前去,迈进了实质性的一步——上了车,陆坤回头,对车外的男人说:“老板,两串鸡翅,一串腰子,二十串ròu筋!”
还有三瓶北冰洋,他喝一瓶,我喝两瓶。
“我爸病了一年多了。”他起开瓶盖,将汽水倒进塑料杯子里,“有时候他会偷偷溜到很远的地方去,那次我同事找到他的时候他在良乡。有时候他会捡很多空瓶子回家,没生病的时候是个特别爱干净的人,但一发病,我连垃圾箱都要收起来,要不然他会从里头掏东西吃。”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