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洳神情似笑非笑,虽然是微微仰视着裴沫的角度,但她似乎又变成了那座遥远又冷冽的冰川。
裴沫愣了下,脸颊紧跟着不自然的升温,昨晚这座冰川在自己手底下融化,她鬼使神差的点头,挺直脊背,表情诚恳。
“昨晚还…还不熟悉,但是我会尽快的学。”
热意顺着心口蔓延到脸和脖颈,裴沫羞涩极了,但是一想到昨晚是自己在明斯洳醉酒的情况下没克制住,她便生生忍住了想逃走的念头。
该负责任的道德感战胜了裴沫心里的羞耻,她坚定的认为她该对明斯洳负责。
裴沫认真的神情不似作假,明斯洳瞧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脑海里零碎混乱的片段渐渐变得连贯,昏暗视野中一切都看不清晰,明斯洳依稀记起裴沫似乎被自己按着脑袋,不准她起来。
“重一点,下面一点。”
再然后是彻彻底底的沉溺,裴沫似是突然开了窍一般,直白大胆的让明斯洳都险些招架不住。
昨晚她的有些举动,明斯洳回想起来,眼神微微震了震,不动声色的错开视线,明斯洳转而道,“我先去洗澡。”
吃了退烧药之后,身上出汗很多,加上身上又盖着这么厚的被子,明斯洳很不舒服。
“好,我去给你拿衣服和毛巾。”
现在的明斯洳,在裴沫眼里就是得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易碎品,她动作利索的赶紧将换洗衣服拿好,一回头发现明斯洳正准备下床,动作似有些不稳。
裴沫立刻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扶住院明斯洳的手与腰。
“明阿姨,我扶你过去。”
在起身的瞬间,小腹传来一阵酥麻感,明斯洳脚步轻晃,随即脸色僵硬一瞬。
裴沫的神情与动作都表现的非常紧张,她的一只手虚虚绕过明斯洳后腰,另一只手拖着明斯洳小臂,半将她圈进怀里的姿势。
裴沫比明斯洳矮,两人现在的动作格外亲近,一低头,明斯洳便能见到裴沫格外清亮的眼神。
属于彼此身体的热度,交错蔓延。
短暂失神,然后明斯洳不容拒绝的推开了裴沫,淡淡道,“我自己去。”
“噢,”裴沫略显迟钝的点头,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想到昨晚明斯洳摔跤的事情,她不放心的抬腿跟了上去。
明斯洳刚好将浴室门关上,裴沫走到卧室外,提高了音量。
“明阿姨,你小心一点,我在门外等你,有什么事情就喊我,还有洗完澡以后记得擦药,我提前把药膏放进浴室了。”
明斯洳脚步一顿,没回头,视线落向一侧,发现之前用过几次的药膏,正安静的放在洗漱台上。
似是想到什么,脱下身上的布料,明斯洳看向镜子里,红痕如梅花般在肌肤上绽开,而在枝头最高处,仿若落了雪,泛着莹润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