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裴沫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她的手很酸,舌头也很酸,身上的汗意将被子浸的潮润,粘在肌肤上,又闷又热,很不舒服。
可是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裴沫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粗粗扫了一眼,明斯洳脸上的绯意完全退了,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绵长。
硬撑着挨到枕头,裴沫迅速无知无觉的昏睡过去。
佣人不会来打扰,裴沫一觉睡到下午3点才醒来,睁开眼睛又闭上,浑身都酸,眼睛也酸。
无意识的往旁边的热源靠了靠,迟钝的缓了好一会,裴沫才彻底清醒过来。
昨晚的一幕幕清晰闪过脑海,裴沫脸颊迅速红了,脚背绷直,悄悄转过身去看一侧的明斯洳。
发鬓都被汗浸湿了,几缕碎发紧贴着明斯洳脸颊一侧,她的眼睛紧紧闭上,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裴沫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心算了一下时间,昨晚确实闹腾的太久了。
心口轰然一热,舔了舔干涩的唇,裴沫下意识移开目光去。
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正当裴沫准备先下床清理一下时,突然注意到明斯洳的脸红的很不正常,唇上甚至干燥的裂开了唇纹。
裴沫俯身过去,抬手探上额头。
很烫,惊人的烫。
尝试着喊了明斯洳几句,完全没有任何回应。
来不及多想,裴沫赶紧先打电话联系了家庭医生,大致说了一下昨晚的经过。
挂掉电话,裴沫看着卧室里一片狼藉,呆了一会儿。
在收拾现场前,裴沫先去打了盆热水进来,将明斯洳身上仔细的清理干净,又给她换上新的睡裙,手不可避免的触碰到温腻的肌肤,裴沫的心紧跟着颤了颤。
原本白皙的肌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了许多道凌乱的红痕,甚至在有些位置,还残留着清晰的齿痕,昨晚思绪异常混乱,裴沫甚至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咬上去的。
她放轻了动作,将明斯洳身体擦干净以后,又去找来了酒精,将红肿破皮的地方消好毒。
裴沫心尖都在抖,明斯洳身材比例优越,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有赘肉,隐约蕴含着力量感的流畅线条更是无可比拟,昨晚裴沫看不清晰,却难以自持的吻了一遍又一遍。
甚至连她身上的疤,都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让人禁不住沉迷。
裴沫脸庞红的要滴血,想到医生可能很快就要到了,慌张的给明斯洳换好新的睡裙,接着去找昨晚那些散落在床上各处的小玩意。
有的在被子底下,有的掉到了地毯上,有的裴沫找了好几遍都没找到,难免心慌,直到翻来覆去找,才发现藏在明斯洳腿弯处。
裴沫先将它们清洗干净收纳好,再将凌乱的被子衣物全部塞进洗衣机里,最后裴沫喊来佣人,在她们的帮助下,顺利把枕头被单也换上了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