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药,想起了慕容清走时特意交代的话。
“颜掌柜,我去吩咐他们把粥煮上,现在先替你换药,我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纱布。”
时莲小心的褪下东方踏凌身上的衣服,拆去那沾了殷红纱布,仔细的清理干净周边已经成褐色的血迹。
“颜掌柜,你胸口上这一株樱花刺青的可真是好,和树上的那一株株樱花比起来简直更像真的。”
眼睛上移,那伤口的血红狰狞看起来毛骨悚然,“还好,柏乔大夫说你这伤口不算深,不会伤了性命,但这伤口愈合后,看来会留下一块疤。”
东方踏凌听到柏乔这个名字,想到了什么,语气变得急促起来,“你说我受伤时,柏乔来过?那么清王爷也在场?”
时莲点点头,继续说着,“对啊,当时清王爷、柏乔大夫还有我,我们三个都在,你身上的箭,是我在柏乔大夫的指挥下拔出来的。”
看着东方踏凌若有所思的样子,时莲担心的问道:“颜掌柜,你怎么了?我现在要上药了,可能会很疼,不过很快就好。”
东方踏凌做好了准备,随着时莲手上抖下的药粉,她额上的汗珠也跟着冒了出来。
她穿好衣服,问道时莲:“时莲,当时清王爷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没有啊,他们就只是在这里守着,掌柜是想问什么?”时莲清洗着手上的毛巾,疑惑的问道。
“真的没有吗?那你看见的这一株樱花刺青,还有刺青下面的伤疤,他们知道吗?”东方踏凌继续追问道。
时莲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仔细回想着昨天发生凌乱的一切,想要努力把事情理顺。
“我想起来了…当时…拔完箭以后,因为身上沾了血,我回去换衣服了,托他们先照顾你。”
“至于刺青和伤疤,好像是顺带在他们面前提了一嘴,但我也不太确定是说了还是没说,因为昨天突然间发生太多事情,我记不清了”
“他们真的……”东方踏凌还想再和时莲确定一遍,但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咚咚咚……”
“时掌柜,您要的清粥小菜我都准备好了,需要送进来吗?”一个年少稚嫩的男声在门口说着。
“颜掌柜,你等等我,我马上就过来。”时莲打开门,接过送来的清粥小菜。
“你刚才想要问什么?”时莲将清粥推到了东方踏凌面前。
东方踏凌忽然想到今日慕容清的样子,若是他真的知道了什么事情,怎么还会那么淡定的和自己说着那些话,想来也可能是时莲记错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这两日合田首饰铺的情况。”
“放心,一切都好,你喝完粥就早些休息,我先到隔壁小憩一会儿,晚点再过来。”时莲说着就打了一个好大的哈欠,看样子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
夜晚的地牢,吸引来了寻找食物的蛇和爱打地洞的老鼠,老鼠被柔软有力的蛇身紧紧缠住,发出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吱吱”声,被空旷的地牢无限放大。
武原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什么都不肯说。
“武侍卫,本王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打算一个字都不肯说吗?”
慕容清看向阿远,示意可以动手了。
阿远从烧的发白的炭块中,选出一块被烧的最久,烧的最红,体型最大的烙铁。
一抽出来连着最底层冒着火光的火星子也带了出来,放到冷水中“呲啦”一声,周边的水扑腾扑腾也跟着翻滚起来。
最后变成了一块冒着白色浓烟的黢黑的铁块。
“看来武侍卫是需要上刑才会开口了,这铁块要落在胸口上,那可是非常人能接受的,趁着还没有落下来,你还有时间可以考虑。”
另一人在一旁看的打起了哈欠,想着这人可真是死鸭子嘴硬,怎么撬都撬不开,看来非得动点真格的才行。
完颜辰抢过阿远手中还在冒着白烟的烙铁,直接印在了武原的胸口上,不带一丁点儿犹豫。
“清王爷,本皇子可不喜欢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法,对这样的人来说,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就该让他们好好尝尝这生死徘徊间的煎熬,这样…他们才会张口说话。”此刻的完颜辰哪里还是那个似孩童的无忧少年,完全就像从地狱中走出的玉面罗刹。
一股焦糊的味道随着武原的惨叫声蔓延在整个地牢中,“武侍卫,你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也没关系,本皇子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但这也不妨碍再在你身上烙下几个新的烙印。”
把烙铁丢进烧的滚烫的炉子中,冲着阿远说道:“阿远侍卫,麻烦你再挑出几块和刚才一样大小的烙铁,再替本皇子准备一些加盐加辣椒粉的水,越多越好……”
阿远难为的看向慕容清,“王爷,这……”
慕容清挥挥手,看着武原此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