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笑了一下,“这里头玄乎着,所以没事你还是离太子远一点,他这个人不太吉祥。”
这里面有没有云起的私心不提,陆安然觉得若太子当真那种处境,再找他帮忙确实不妥,今日要不是柳相阻止,怕这会儿已经连累到太子被皇帝怀疑。
转念又一想,柳相办事比他们周全,会不会早就想到这一层才替她出面。
不管如何,陆安然自知又亏欠了柳相一个人情,从认识到现在,柳相帮她不少次,虽说看在故人之女的份上,她也不能这么心安理得就受了,总要想办法还回去。
这时,外面传来喧闹声,陆安然和云起出去一看,钱婶带着孙子阿宝过来了,五六岁的孩童哭得鼻涕流成宽粉条,小胸膛一抽一抽打着嗝。
钱婶正和春苗说话,无奈拍了自家孙子背后一下,哭笑不得道:“小子养了一个多月,天天抱着睡觉,稀罕的不行,这会儿找不见哭了好半天,非说闻到味道在你家,我被闹得没办法,只得领着他过来。”
“找什么呢?”墨言手里抓着根漂亮的雄鸡毛,走到小孩面前用鸡毛挠他脸上痒痒。
小孩本来哭得打嗝,被他挠了半天又笑得打嗝。
钱婶往大腿上一拍,“还能什么,我孙儿阿宝养那条狗。”
“喔,甜甜?”
“可不,就烧了个菜的功夫,跟我说甜甜不见了,我锅里还炖着黄豆焖肘子呢。”
墨言揉了揉鼻子,“哇难怪,我说这么香呢,一闻这个味道,肯定焖了一个时辰以上,肘子的油都炖出来,完全不肥腻,而黄豆软软糯糯,香味十足。”
钱婶:“我给你们盛一碗?”
墨言眼睛一亮,“成啊,我去拿碗来。”
春苗感觉哪里不对,还好阿宝终究没有忘记自己的小狗,弱弱出声:“阿奶,甜甜……我要甜甜。”
“差点忘了。”钱婶拍了自己脑子一下,看着走过来的陆安然笑说:“陆姑娘别介意,我家阿宝非说甜甜往这儿跑了,我实在拗不过,就让他随便找一圈成不?”
陆安然倒不在意,钱婶是个实在人,平时没少往这边送东西,“不用客气,春苗请钱婶和阿宝来院子里坐。”
只是他们还没动,鹿陶陶做贼心虚般溜过去。
阿宝忽然大叫着朝鹿陶陶一指,“甜甜!”
鹿陶陶脚底一滑,“靠!你小子透视眼啊。”衣服一掀,露出一只狗脑袋。
“哇——”阿宝看了一眼,嚎啕大哭。
甜甜一只长毛小狗,现在光溜溜,一身狗毛全给剃光了。
云起对鹿陶陶无语,“你真是闲的。”
鹿陶陶皱皱鼻子,谁让墨言个死人拿她和狗比!
一场闹剧过后,萧疏从隔壁房间出来,对云起和陆安然说道:“他身上有内伤,多年前的旧伤,随着这回生病一起发作,所以症状显得严重,我已经给他开了药,服用后应该就能清醒,最迟不会超过明天。”
陆安然有心跟萧疏说一下太子的事,萧疏坦言:“师妹你要说的我明白,但正如师叔那般,有时候命运并非我们决定,而是早在很久以前就注定,我们只得走我们必须要走的路。”
萧疏像是看透了,又像是随遇而安,对陆安然说道:“我云游多年,但最后都会回到王都,因我姓萧,我是南疆王的儿子,也是前朝皇室后裔,你不一样,我希望你永远不会被卷进王都的是非当中。”
然而萧疏这句话却像是预兆,就在这句话说完的当天晚上,宫里又出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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