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个人找到了,不过浑身发烧,烧得有些神志不清,别的地方不方便,就送你这里来,我让墨言去请萧疏了。”
话音刚落,萧疏背着药箱出现,他这几日忙于苏家大公子的病情,有段时间没来吉庆坊,来不及寒暄,让观月请入了隔壁的院子。
迎面撞上鹿陶陶,不知是不是云起打过招呼,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然后扭头就跑了。
墨言稀奇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今天居然没有跳脚。”
“你才跳脚,你全家都跳脚。”鹿陶陶耳朵尖,听见了立刻反驳。
墨言翻了个白眼,“本来就是么,你每次撞到萧疏,就跟甜甜被抢碗里的肉差不多。”
“甜甜是谁?”
“钱婶孙子抱回来的狗。”
鹿陶陶:“墨言,你想死啊?”
两人斗嘴打了一架,观月回来劝开,墨言理了理衣服,躲到观月身后,“你看她跟疯牛病一样,逮谁咬谁。”
鹿陶陶呲呲牙,“你今晚就要毒发暴毙了,哼!”
观月皱眉:“鹿陶陶别闹了,不然你再遇到毒蝎王,没人再帮你。”
“啊哦~我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难怪她听话不少。”
观月转向墨言,“你也一样!少说点!”
墨言撇撇嘴,干脆去喂鸡。
在他们闹腾的时候,云起和陆安然坐在书房说话。
“一早去哪儿了?”
陆安然双手捧着茶杯,不过没有喝,低头看着茶水,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云起两指敲了敲她的脑袋,“让我别去,你自己偷偷进宫,就不怕恼了皇上,连太子的面子都不顶用。”
陆安然想过这个问题,但陆逊是她父亲,她无法坐视不理。
“我不是吓唬你,皇上生病期间,虽然太子监国,朝廷和后宫都是他主事,事实上也只是表面而已,真正的主做不起,而且皇上这几日都没有让太子去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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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然眼眸微动,是了,她怎么忘了,如果按照广白所言,皇帝不止没有对舞阳公主的情谊,甚至是痛恨舞阳公主的,那么他为什么善待他和舞阳公主的儿子甚至列为太子?
“皇上的心思我们猜不着。”云起勾了勾嘴角,“不过我这段时间让观月去查了一些事情,太子这些年走得挺难,据说小时候在后宫几次差点被害,有一次最严重足足昏睡了五天,倒是命硬,任是撑过来了。”
陆安然想起了太子那只叫香香的猫,溶溶月色下,满地鲜血横流,将青石板都染红了,周围的风,都像是在给死亡悲鸣。
云起还在说:“记得之前萧疏给皇上治病的事吗?过了没两天,朝廷内外都在传风声,说太子举荐的医者治病有功,皇上不止病好了,更是龙精虎猛开始选妃。”
“太子举荐者……不是师兄吗?”
“问题就在这里,皇上选妃正常,可是皇上选妃后日日笙歌,后宫其他妃嫔形同虚设,惹得宫内外不满声音诸多,只是碍于皇上不敢发出,结果皇上又病倒,你想想,这个时候,大家怎么想?”
陆安然沉吟道:“太子请的医者有问题?”
云起叩一下桌子,“不错,问题是,你师兄没有治病,谁给皇上治的病?为何传出去又是太子请的医者?”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