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欲言又止,似乎有些难言,抬手屏退了其他宫人,只留下两个心腹,等门关上了,才对两人道:“陈美人死的时候全身衣不遮体,媚态不消,姿势放荡,想是与人交欢途中遭遇刺杀。”
柳相知:“……”
子桑瑾:“……”
“这,凶手竟然是与她旧识?”
皇后摇头,“本宫哪里知道,不过这事发生后,本宫倒是想起了另一件。前几日,储秀宫一个洒扫的小丫头来本宫这里,告发陈美人半夜与男子私通,不过她拿不出证据,又有金贵人作证,所以本宫最后罚了那小丫头诬告。”
子桑瑾有所耳闻,“这么说,竟然是真事?”
皇后再次把金贵人喊来,金贵人仍旧一口咬定,“储秀宫没有什么野男人,皇后娘娘断不能污蔑臣妾,陈美人的事臣妾不知道,臣妾可从未见过有男人入储秀宫。”
皇后拍了下桌子,“事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陈美人都死了,难道还能是本宫诬陷不成?!”
金贵人哭天抢地一番,闹着要去找皇上说理,叫春阳等人拦下。
皇后让她搅得脑袋更疼,跟子桑瑾和柳相知两人商量,“本宫已经叫人将储秀宫上下都关起来,不过查案问话还需得精通此道之人。”
“那就让提刑司来办吧。”子桑瑾道:“正好云世子的未婚妻是个女仵作,陈美人身份到底不一样,其他仵作不方便处理。”
皇后想了下,“蒙都陆氏?”
“是,母后。”
柳相知没有说意见,等皇后做好决定,行礼道:“臣无故闯至别宫,请皇后娘娘赐罪。”
“柳大人,念你因担忧皇上而起,这次本宫不予追究,不过望你日后更谨言慎行才是。”
从储秀宫出来,柳相知站在殿门口望着两方宫殿沉思片刻,脸色微有凝重,在领路太监面露疑惑看过来时,又恢复原来的表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
陆逊干坐一夜没睡,只因陆安然早前问的那句:“舞阳公主……当年真的死在父亲手上吗?”
他当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回了陆安然给他安排的房间里。
之后陆安然没有再问过,可陆逊却不能当没听过。
清早晨曦初露,他终于动了一下快僵化的身体,手掌盖住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声音苦涩道:“你的结局,竟是这样。”
陆安然陪陆逊一起用早膳,看着他的面色,道:“父亲昨晚没睡好。”
陆逊吃得很快,吃完坐在一旁像是等待陆安然有话说,却又不急,喝口茶望着外面心不在焉。
直到陆安然吃完,春苗收拾清理桌面,留下父女俩面对面坐着,一如陆逊初来那日一样。
“广白都知道些什么?”陆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看着陆安然问道。
喜欢盛京小仵作()盛京小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