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个袁方可以提的问题,“王都城那些人,渭花坊马家,清水坊梅桂花,还有陈永信和毒风婆,都是你杀的?”
“大惊小怪,杀几个恶人罢了。”广白语气轻飘飘,就像他杀的是一两只鸡鸭,甚至还有心情斥责一句:“你一个京兆府尹,如此不稳重。”
袁方:“……”这是谈论稳重的时候吗?
“可是,你使用的什么方法?为何他们全都像自杀?”
广白皱眉,似乎懒得说,“你去问陆安然。”
袁方同其他人唰一下转头,欲哭无泪道:“陆大小姐,到底怎么回事啊?”
陆安然拿出三个小瓷瓶,她只看着广白,“这是定风散,功效与麻沸散差不多,可使人全身麻木感觉不到疼痛,然神志保持清醒,药效时长视每个人身体而定。”
“这是红椽,药效几乎与砒霜一模一样。”
“还有一瓶是留梦露,如果制香时将它掺杂进去,便是一闻就入梦的迷香。”
袁方听着眼睛越瞪越大,“难怪,难怪!”
根本不是砒霜,所以他找遍了王都城的药堂,都找不到购买人的记录。
广白语气没什么波动,道:“做出来了。”
“是,师叔。”陆安然遥遥望着对面,心里复杂极了。
经过昨晚,她才明白,当时为何广白说她的药小孩儿过家家,相对广白来说,她确实只是入门而已。
但令她更不是滋味的是,广白给她书册时,就已经准备好一切,包括今天,全都在他预料之中。
不管他为了谁,他都没想过活着离开。
“钥匙?”袁方问道:“钥匙也是你自己做的?”
广白反问:“很难吗?”
袁方:“……”
“那,你为什么用一辆板车运一筐红薯?”这板车到底什么用,袁方想破脑袋都想不到。
广白送红薯确实为了进陈家窥探,然后他发现福伯记性不好,用黏土拓印走了角门钥匙,至于板车,“不用板车,难道让我扛着走?”
袁方一噎,不知道怎么回话好。他万万没想到,百思不得其解,折磨了他几个日夜的板车,真的就是一个普通板车,没有任何阴谋诡计。
云起觉得这确实是广白能干得出来的事,如果是别人,扛着走绝对比用板车大费周章的只为装一筐红薯正常多了,但放了广白身上,所有正常和不正常得反着来,所以怕红薯颠坏放稻草之类,也不意外了。
说完这些,广白不再理会袁方,左右手放开放在两副棺木上,“子桑九修,该做出你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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