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崖冷然道:“至于开口……这天牢内的刑具,我们不是还没用完吗?”
“大人说的是。”那狱卒见莫雪崖的脸阴沉得可怕,心惊ròu跳地点头应道。
北渊军营。
“陛下,我们这几日的行军异乎寻常地顺利,属下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是啊,沿途的城池好像故意放我们通关一样,几乎都没做什么抵抗,这也太古怪了吧?”
“没什么奇怪的。”
傅瞻逸坐在椅子上,听了两位将领的疑问,开口道:“看来安帝跟朕的想法相同,他想同朕在国都碰面。”
“安帝一反常理,引我军入国都,其中必定有诈,还望陛下不要中计。不如我们先固守几个城池,等到粮草充足……”
“朕等不了那么久!”
傅瞻逸怒喝一声:“蓁儿她现在恐怕挨一天是一天,苦苦等着朕前去救她,朕哪有时间再在这里慢慢筹备粮草!”
“可是陛下,宇文澈全然不畏惧陛下兵临城下,必然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他若固城坚守,我军粮草不继,后路又被封死,岂不让人瓮中捉鳖?”老将姜百坡忧心忡忡道。
“那就打到他开城门!”
傅瞻逸眼中尽是厉色:“他敢让朕直捣国都,朕就破了他的皇城,夺了他的帝位!”
“陛下,末将担心,宇文澈已经从娘娘口中获知了天权佩的用法,他引我们入都,目的就是想将我们在城下一举歼灭啊!”副将辛远道说出了最大的担忧。
“朕相信皇后,她不会背叛朕。”傅瞻逸缓下声来。
“陛下,我们不是不相信娘娘。只是万一娘娘被人严刑逼供,不得已透露了用法,这也不无可能啊!”
“是啊!要想让一个人松口,办法多得很!天牢内的刑具又是出了名的厉害,别说娘娘只是个女子,就是寻常男子,怕是撑不了三天也就招认了!”
“你们有工夫在这里质疑皇后,倒不如回去好好想想作战方案。”傅瞻逸沉下脸道。
“是,末将遵命。”几位将军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离开了。
傅晋初站在一旁,见傅瞻逸说完话,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上前问道:“陛下可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
傅瞻逸摇了摇头:“其实他们说得没错。”
“连陛下也觉得,娘娘已经招认了?”傅晋初垂眸问道。
“朕知道,蓁儿不想背叛朕。”
傅瞻逸面色沉痛:“可万一她受不住刑罚……朕亦不会怪她。”
“朕此行,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朕只想再见她一面。”
“也许,娘娘的想法跟陛下一样。”
傅瞻逸听了他的话,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听他继续说道:“陛下视娘娘如生命,娘娘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