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太监,也相继染病离世。想不到时隔这么多年,红花再次出现,还落到了我儿头上……”
“这孩子才二十一岁啊……!”曹太后嘴唇发颤,眼泪滚珠似地落了下来。
“太后,陛下情况未明,我们还是先别自乱了心神,进去看看再说吧。”上官秦兰温言劝道。
“好、好……”曹太后说着,由她搀扶着进了宫门。
二人走到卧房门口时,见太医窦房领着几名宫女正在院内煎药,曹太后紧着步上前问道:“窦太医,陛下身子如何?”
窦太医撇下药罐,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说道:“禀太后,陛下高烧昏迷,眼下正由皇后娘娘在屋内贴身照料。若是三日之内能够退烧,便算是无恙了。”
“三日……那要是高烧一直不退,我儿岂不是有性命之忧?不行,哀家得进去看看!”曹太后说着便要开门。
“太后,使不得!”
窦太医慌忙将她拦住:“红花传染力极强,没有抵抗之力的人一旦进去,极易受到感染。到时候别说陛下,连太后您亦难以幸免啊!”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去服侍陛下!”曹太后转身冲满儿等人叫道。
众宫人闻言,面面相顾,竟无一人胆敢上前。
“你们……”曹太后指着众人气急败坏地说道,“好啊!平日里白养了你们这群奴才!陛下正当危难,你们一个个的都成了缩头乌龟,看哀家不好好……!”
“太后。”白夭夭打开了屋门。
曹太后与上官秦兰双双后退了好几步。
“皇后,你怎么出来了?”
曹太后脸上的惊恐一闪而过,随即又换上了焦虑的神色:“逸儿他怎么样?”
“情况还算稳定。”
白夭夭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一干宫人,转头对曹太后说道:“照顾红花病人,九死一生,太后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陛下这里,臣妾会尽心服侍,确保他平安无恙。”
“可是要三日……!”
“这三日,臣妾会寸步不离地守着陛下,直到他转危为安。”
白夭夭说完,又补了一句:“陛下若是不能退烧,臣妾也不会安睡。”
“你有这份心,哀家甚是欣慰。”
曹太后见她面色沉毅,态度果决,心中的巨石稍稍落下了一点,不由自主地想到:看来,还是她待逸儿更为真心。关键时候,秦兰竟连一句话也没有。
思毕,她格外慈爱地道:“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哀家明日再来探望逸儿。”
“好,太后慢走。”白夭夭说完,返身将屋门合上。
稍顷之后,回舞榭宫的路上。
“娘娘,方才您为何一言不发?奴婢见曹太后走的时候,对您说话都冷淡了许多。”春苓走到一半,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