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曹太后勾唇冷笑:“到头来,还不是哀家坐上了这太后之位?”
“更何况,当年崔氏已有了宁王,而白蓁至今未育……一个怀不上孩子的皇后,逸儿纵然喜欢她一时,也不会喜欢她一世。”
“只要瑾妃能够怀上皇子,逸儿自然会对她另眼相看。”
“可是陛下看起来甚是厌恶娘娘,至今未在舞榭宫留宿。这不圆房,哪里来的皇子?”秀娥忍不住说道。
“此事归根到底,问题还是出在白蓁身上。若不是她把逸儿迷得神魂颠倒,逸儿又怎会如此?”
曹太后一想到白夭夭,火气又窜了上来:“明日,再将她叫来,哀家要当面提点她。”
“是,太后。”
半个时辰之后,春暄宫。
“昨日帮助瑾妃,不过是举手之劳,瑾妃何需专程过来致谢?”白夭夭请上官秦兰落座,笑盈盈道。
“此等大恩,娘娘不放在心上,难道臣妾便可学那忘恩负义之徒吗?”
上官秦兰说着,示意春苓呈上一木盒:“这里面装的,是昆山特有的玉雪芙蓉膏,涂在脸上,有美容养颜,生肌活肤的功效,还望娘娘收下。”
“瑾妃当真是客气。那好,本宫就收下了。”白夭夭浅浅一笑。
两人稍叙了一会儿,满儿待二人走了,禁不住摸了摸那木盒,开口笑道:“娘娘,奴婢早就听闻昆山的玉雪芙蓉膏乃女子驻颜的佳品,想不到瑾妃娘娘居然送来这个。”
“丢了吧。”白夭夭淡淡道。
“娘娘,这是为何?”满儿讶然问道,“都说玉雪芙蓉膏产量极少,这一盒可是价值千金啊!”
“满儿,你难道没看出来,娘娘不喜欢瑾妃娘娘吗?”含秋忍不住揪了揪她的衣角。
“本宫倒也不是不喜欢她。”
白夭夭凝神说道:“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舞榭宫。
“娘娘,想不到那白蓁居然肯替你求情。奴婢听说她以前在风眠恃宠而骄,从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如今看来,倒跟传闻有所不同。”春苓边扇扇子边道。
“陛下在信上说过,白蓁狡诈多端,工于心计,绝对不可轻信,早就不是以前的骄纵公主了。”
“她能从一个亡国公主爬到现在的位置,自然有她的本事。”上官秦兰一边撕着橘瓣上的筋条一边说道,“不过这样也好,玉雪芙蓉膏,总算是送去了。”
“奴婢看她如此警惕,不见得会使用。”
“一计不成就再施一计。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跟她慢慢磨。”上官秦兰说着,往口中塞了一瓣橘子,嘴角绽出了几分妖娆的笑意。
翌日。
傅瞻逸今日下朝早,在勤政殿批阅完奏折便坐着御辇去了春暄宫,谁知进了宫门,却得知白夭夭被曹太后叫走了。
“可知是什么原因?”他垂眸问道。
“奴婢也不清楚,只说有事寻娘娘相商。”满儿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