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稚晚的酒醒了不少。
刚才发生的一切也都涌进了她的脑海。
谢骆目光幽深,语调慢悠悠的:“你刚才没有拒绝我,是故意给池宴看的?”
林稚晚放在腿上的手攥了下。
车驶出停车场之前,她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了站在雨幕里一脸失魂落魄的池宴。
她得承认,那个时候,她的心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
“不全是。”林稚晚坦然承认。
她缓缓垂下眼睫,咽下喉间的些许涩痛:“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这难道不是情侣之间该做的事吗?”
“但你不喜欢我。”谢骆侧头看着她,笑得温和,“你其实是抗拒我的。”
“……”
林稚晚看着谢骆没说话。
过了会儿,她淡淡移开视线:“人都是需要过渡期的。”
谢骆也收回了视线,他看着雨刷上下拨动:“小宁,有时候我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林稚晚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是个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谢骆三番两次的欺骗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心里。
不会经常疼,但也没办法做到忽视。
寂静在车厢里肆意地蔓延。
许久,林稚晚淡声开口:“回家吧,我有点累了。”
谢骆一言不发,拿着伞就下了车,然后撑着伞走到副驾驶帮她拉开门。
不舍得她淋一点雨。
林稚晚心里有些酸涩,垂下的眼睫微微颤抖:“谢谢……”
谢骆顿住,握着伞把的手攥紧。
这句谢谢……很明显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同。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改变,且无力改变。
……
助理烧好热水,看着池宴吃完药躺回床上,才准备离开。
正要转身,却被喊住:“你等等。”
池宴漆黑的双眸在夜色里更加深邃:“我墙上挂着的那件大衣,你把兜里的东西拿出来,帮我给稚晚。”
助理从大衣兜里拿出了一个红包,很厚,沉甸甸的。
“这是什么?您应该自己去的。”他为池宴感到心酸,不是难过,而是对方现在那种小心翼翼的态度让他觉得心里酸酸的。
池宴声音发哑:“我答应过她,等她成为律师打赢第一个官司,就给他封红包……几个月前就应该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