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终于开口:“别的难说,但这个你恐怕做不到。”
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谢骆心底一阵窝火。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林稚晚却转眸看向他说:“谢骆,让我和他单独聊聊。”
闻言,谢骆将嘴边的话咽下去,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池宴。
而后转身走进了书房。
林稚晚径直越过池宴往客厅走,没看他:“把门关上,过来坐吧。”
池宴照做,却在跟着她坐到沙发后缓缓皱起了眉。
他有一种来到别人家作客,被女主人招待的诡异感觉。
尽管女主人连水都没有给他倒一杯。
刚才卡住门框的时候,谢骆用的力气不小,池宴的手臂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很明显的一道红印,林稚晚没法看不见。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红紫上面,心中莫名一紧。
她知道她不该担心,也不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那一刹那,她还是差点下意识起身去拿医药箱给他擦药。
池宴发现了林稚晚的目光,低沉的声音里细听竟有一丝委屈:“很疼。”
林稚晚一顿,别开眼,语调漫不经心:“告诉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担心,何况是你自己活该。”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担心该是谁担心?”池宴心底一刺。
“夏穗会担心你的。”林稚晚神情淡淡,“看的出来她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
再一次听见夏穗的名字,池宴心中的烦躁更甚。
他抿紧唇,竭力压住起伏的情绪,才缓缓开口:“我不喜欢她,从始至终都没喜欢过。”
“我和她也什么关系都没有。”
池宴的语气和表情都十分笃定,可林稚晚听了却只觉得好笑。
“怎么听起来好像我冤枉了你一样?”她冷冷地往沙发上一靠,开始去撕自己心上的伤疤,“当初你为了她跟我吵了多少回,需要我帮你回想吗?”
池宴眉心紧皱着开口:“我说的都是真的!同学聚会那次我只是想帮她积累些人脉,至于婚戒……那天我真的不知道婚戒怎么会从手上掉了。”
“那段时间我也在为律所的事情焦头烂额,才会脾气不好,而且我觉得你会懂我,没有必要解释。”
池宴一字一句说完,心弦紧绷。
然而林稚晚神色根本没有一丝松动。
“池宴,你现在说这些,才是没有必要。”她站起身,送客的态度很明显,“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吧?那就离开吧。”
池宴却没动,只是静静看着她,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些许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