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边的两颗衣扣,平日里的从容温和荡然无存。
可他什么都不能做,但凡他表现出一点怀念往事和企图复合的迹象,就会遭到林稚晚厌弃的神情。
那不是他想看到的。
池宴望着上方,灯久久未灭,谢骆也没再下来过。
他仰着头,像怨气缠身的一缕魂魄,如果想要恢复活人的呼吸和生机,就需要谢骆立即,立刻,现在,离开那层楼。
可终究还是没忍住。
池宴拿出手机,拨通了林稚晚的号码。
那边很快接起,但传来的声音不是她的。
“池律,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找小宁吗?”谢骆嗓音平淡。
池宴压着心底的躁意:“你和她住在一起?”
谢骆语气坦然,甚至带着几分挑衅:“是啊,不行吗?”
池宴太阳穴突突地跳,再听不下去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但忍了半天,心中的火还是直窜脑门。
他深吸了口气,走进楼里两三步踏上台阶,而后叩响房门。
不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在门开的那一刹那,池宴伸手抵住了门框!
谢骆拧起眉:“池律?你知道私闯他人住宅是犯法的吧。”
知道,但他现在思考不了这些。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时,身后房间里突然响起了林稚晚的声音:“谢骆,是谁来了吗?”
谢骆看着池宴,脸上露出抹恶劣的笑。
“是一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第二十一章
池宴眼底一片阴霾。
但谢骆毫不在意地又笑了笑,接着说:“深更半夜不回自己家,跑到别人家门口,我有说错什么吗?”
林稚晚在这时走出房间,语气带着疑惑:“什么流浪狗?”
话音在看见池宴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而她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池宴,你为什么在这?”
谢骆不再抵着门,向后退了步抱起双臂:“刚才在路上我就觉得后面那辆车有点眼熟,跟踪加私闯民宅,池律是打算一晚上就给自己判个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