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这样的林稚晚,是被池宴自己弄丢的。
心脏瞬时一阵绞痛。
但与此同时,池宴又听到林稚晚恢复了刚才的冷淡语气,说:“是,我非要和你离婚不可。”
话音刚落,不等他再说话,通话便被她挂断。
冰冷的机械嘟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响,屏幕也逐渐熄灭暗下。
然而池宴却置若罔闻,终究还是将已经到了嘴边的那句话低喃出来。
“可我不想离婚……晚晚,我真的不想。”
清冷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
池宴的手上有什么泛过han光,定睛看去,是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他突然就把戒指摘了下来,而后狠狠掷出去。
凭什么?!
这三年他费劲心思地找她,没有一天不担心害怕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每每有人向他表现出一点倾慕的意思,他就会将戒指展示给对方看,告诉对方自己已婚。
可她呢?她回来,就是为了要和他离婚,彻底割断所有联系!
甚至连他的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就给他判了死刑!
凭什么?!
池宴咬紧了牙,双眸赤红得像一只崩溃的猛兽。
但当他再次望向右手时,看见上面空空如也,他的心倏地就觉得空落落的。
仿佛被掏了个干净,茫茫然一片虚无。
池宴倏地起身,目光在地上慌乱地扫过。
戒指呢,他的戒指呢?
他找了很久,才终于在沙发底的角落看见那枚静静躺着的银戒。
如重获至宝一般,池宴踉跄地走过去捡起,而后小心翼翼地重新戴回了手指,心底紧绷的那根弦松下。
他不会和林稚晚离婚的。
因为宿醉,池宴第二天下午才到律所。
不料,林稚晚竟坐在会客厅。
她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上面赫然五个大字——
离婚协议书。
“别浪费时间,签了吧。”
第十四章
池宴的目光牢牢地锁在那五个大字上。
却始终没有拿起笔。
长久的僵持后,林稚晚皱起眉:“为什么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