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婚戒,她戴了四年,这是第一次摘下,也是最后一次戴上!
林稚晚压着微微颤抖的手指,将戒指与钥匙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然后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
第十章
另一边,恒晟律所。
池宴慌张逃离后,便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夜。
太阳升起,晨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满是血丝的眼下青黑照得更加明显。
仅仅一个晚上没刮的胡子疯狂长出,让池宴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
一直抓在手中的手机屏幕暗了又被他按亮,露出上面林稚晚的电话号码。
反反复复,他却一直没有勇气按下去那个拨出键。
这时,玻璃门被人推开,池宴像是被突然惊醒,皱眉抬眼看过去。
“谁让你进来的?”
沙哑的声音一出,池宴本人跟门口的夏穗都愣了一下。
夏穗忽略掉男人的不悦,语气关切的走近两步:“师哥,你看着好憔悴,是整晚没睡吗?”
池宴收回视线,又低头看着手机出神,没有回应她。
夏穗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手悄悄攥紧又松开。
她装作没有察觉的担忧问:“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也许说出来大家还能一起帮忙解决呢。”
池宴心情非常不好,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呆着。
“出去。”
夏穗表情一僵,不甘心的还要再开口。
椅子上的池宴却突然不耐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师哥!你去哪里?”
夏穗的话在身后响着。
然而池宴头都没回,直接出了门。
一路疾驰回到家。
他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扇门忽然有些胆怯。
想到昨晚自己做的一切,还有林稚晚那一双死寂的眼,池宴竟然有些怕。
踟躇了很久,他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然而屋内,一片寂静。
不安席卷上心头,池宴快步走进:“林稚晚?!”
可惜,无人回应。
他呼吸无端有些发窒,客厅,厨房,卧室,书房……
池宴一间一间的找过去,却都不见林稚晚的身影,甚至就连她的东西都跟着消失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