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般缩在男人粗壮的臂膀里。
白夜容突然觉得身上的汗毛在这一刻齐齐竖起来,难受中又有些燥热。他想要掉头离去,而燕宁却已经开始喊他。
“就请白将军赏脸吧,咱们不去宫里,在外面自在地吃上一顿。我青哥酒量很好,别喝倒了你。”
青哥青哥……
白夜容觉得有些憋气。
这天下叫“青”的人,都不是好人。
唤着“青哥”,却像是情郎。
白夜容浅尝辄止,见对面二人倒是豪爽得很。
大口大口拼酒,猜拳行令做着他看不懂的游戏。输了的人不光要喝酒,还得学猫啊狗啊叫。
那男人倒也罢了,神情模样不忍直视。
而燕宁顽皮地学小猫叫时,真是挠心得很。而那男人又趁机去刮燕宁的鼻子,去拍抚她的头顶,白夜容觉得如果不是他在的话,两人就要抱在一起了。
白夜容不知不觉间又端起酒杯,对着那男人虚虚敬去。
那男人笑得开心,不时跟燕宁确认着时间。
“你可答应了,七月初六。”
“那是自然,我曾经说话不算话吗?”
“嫁人可不是小事。”
“骗你是小狗,汪汪汪。”
白夜容再饮一杯酒。
女人真是善变啊,这么快就另结新欢。
白夜容索性抱起酒坛。
三人从晨起喝到正午,又喝到暮色初至,白夜容摇晃着起身,回头拱手道:“祝你二人百年好合,永结……”
话还未说完,便感觉有柔软的身子贴着他抱住。
白夜容扭过头去,见那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包房里只有他和燕宁公主。而燕宁正抱着他,不松开。
白夜容有些生气。
他试了试,想要挣脱开身后的人,可燕宁只是紧紧抱着他道:“七月初六,你可记住了。”
七月初六,她嫁人的日子。
“既然公主要嫁人,这样恐怕于礼不合。”白夜容心中想要把她挥开,手上却没有力气。
“有礼物吗?”燕宁说道,“听说汉人送礼物很舍得。”
“既然公主要嫁人,本将军自然是要送贺礼的。”白夜容忽然觉得心中苦涩,说话也变得啰嗦起来。
今日之前,他想起燕宁时会觉得温暖,觉得特别,觉得愉悦。可今日之后再想起这个女子,恐怕只是苦涩。
原来自己喜欢着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