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着地板走进来。
走到床边,用手指头戳了戳男人的肩膀,“少爷,该下楼吃早餐了。”
“嗯……”单饶头埋在被褥里,又是一句软绵绵的应声,“出去吧,我知道了。”
出去?
出去一等通常就得过了晌午才能看到人出来,这亏严昊也不是没吃过。他正要再说话时,被对方腰间那道ròu粉色的伤疤吸引了目光,眉头些微一拧,看出伤疤愈合的并不算理想。
于是又弯腰将脸往那伤疤的地方凑了凑,“少爷,你这里面像是长脓了,吃完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来,往那凸起的小脓包上戳了戳。
也就那么一下,耳边就传来男人的一声哀嚎惨叫。
单饶觉得后背的神经都跟着跳了两下,一层冷汗从身体剥落下来,所有的倦意也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严昊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躲闪不及,被跳起来的男人一脚踢中了膝盖,随即重心一个不稳,人就直直地朝着面前的床扑了下去。
不偏不倚,就这么把刚跳起来的单大少爷又扑倒在了床上。
脸颊贴在对方胸膛上,觉得热乎乎、硬邦邦的。
“少,少爷……”严昊的脸被挤得变了形,声音也带着几许沙哑和颤抖。
反应过来的单饶用手肘撑着床单,些微支起了胸膛,垂眸一脸冷漠地看着身前正张牙舞爪的男人。
原本也没什么,偏偏这时候,房间虚掩着的门又被推开,单夫人站在门口,入目见到这一幕,脸上的表情转瞬间变得纷繁复杂。
口中一句“饶儿”只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哽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老人家单手还抵着门沿,一只脚刚跨进卧室,又本能地收了回来,“砰”的一声把门带上了,一句话不说地下了楼。
连半点解释的时间都没给。
听到老夫人的声音,严昊急得抓瞎,好不容易挣脱着站起来了,挺直了腰杆转过身去喊了一句“夫人”。
不成想回应他的却只有那猛烈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