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不要伸手接过来,但看他又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索性一转头,头也不回地退出了房间。
等耳边响起关门的声音,坐在沙发里重新安静下来的男人又变得眸光深邃,他盯着手里白花花的杯子,暗暗嘀咕,“吃醋?”
转瞬间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吧。”
几番纠结不出个结果,索性起身,带着手里的杯子一起往楼下去,结果刚下楼梯,就听到餐厅的方位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借着客厅里亮着的两盏壁灯,迈着阔步走过去,用力拉开了餐厅的门,就见到此刻坐在餐桌边,正抱着一大瓶红酒,“咕咚咕咚”往下灌的女人。
男人的脸瞬间黑成了一团,脚步跨进来之后,又重新带上了门。
他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磕在餐桌上,阴沉的视线垂落下来,盯着小小慌张之后,又恢复了一脸坦然的女人。
一瓶酒被喝了大半,施然的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她眯着一双眼睛,笑嘻嘻地呵斥,“走路怎么一点声儿都没有,吓了我一大跳。”
单饶走到她对面,将那酒瓶子夺过来,晃了晃几乎已经要见底的瓶身,一脸冷漠地看向她,“知道这酒多少钱一瓶吗?”
女人摇摇头,双手托着下巴,醉意迷离地看着他,“给我吧,给我喝完吧。”
头顶的吊灯发出刺眼的光亮,女人高高仰着脑袋,一双半眯的眼底被照出了几许晶莹的光亮。
一不留神,鼻子就酸了酸,说话的声音也透着几许撕扯的暗哑。
男人沉默着看她,看她脸上的笑容终于绷不住了,嘴角颤抖着轻轻开口:“弟啊,你这样看起来,可真像你哥啊……”
说完,意识到不对,就低下头来,双手撑在脸颊两边,手掌盖住了眼睛,片刻过后,掌心就变得一片潮湿。
随即,她的肩膀也跟着颤抖起来,就这么无声地与心底里的情绪做着抗争,终于将那泪意隐忍了大半回去。
再放下双手时,她沉沉叹了一口气,支撑着桌面站起来,笑着说:“算了,我不喝了。”
说完,抬脚就要往餐厅外去,站在门口的时候,她又大力的吸了两口气,才拉开面前的门。
“喝吧。”
在她跨出餐厅之前,男人用力,将那酒瓶又放回了餐桌上,“想喝就喝吧。”
施然闻言转头,倚在餐厅门口,没有走过去,只是淡淡地问:“你想他吗?”
得到的,是料想当中男人的沉默。
“今天早上在卧室,我看到伯母偷偷抹眼泪来着。”她又笑了笑,笑容里显出几分荒芜,“还有伯父,他今天一天都没有下楼,一口饭都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