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助七娘将店铺开到南疆北境。
待他考了进士谋了实缺做事之际,安拂风也便有事可做,不至于寂寞。
这食店虽小,却是他眼看着成形并积累出第一批客源,早就被看作七娘开店事业的起点。
即便秦藜再美再可怜,他也着实不愿被她坏了自己的谋划。
见秦藜并无夺店的心思,阿涂心情大好,开始为秦藜谋划后路。
他道:“我听他们说起秦家之事涉及甚么秘密,不论秦小娘子是否知道那秘密,那幕后之人免不了要盯着你。
不如先住在这边,好歹钱界会些武艺,七娘、沈郎君他们又常来此处,想来还不至于敢在这里动手。”
秦藜摇头,“阿萱的尸骨尚在秦宅,我总要回去送她一程,让她入土为安。”
大庭广众之下,秦萱的狠烈决绝震惊众人,甚至震惊朝堂。
虽觉秦二娘子手段激烈,可想起她遭遇之惨,谁不悲悯一叹?
这等情形下,沈家出面,很容易便代秦家人领回秦萱尸身,并保下秦萱的侍婢昭儿,一起送回秦宅,并安排仆役过去料理丧事。
但秦藜既在,此事自然该由秦藜主持。
沈惟清听闻秦藜要回去,立时就安排了马车,自己骑着马,亲自将她送了回去。
临行,秦藜又回头看了一眼,“阿榆该回来了吧?”
沈惟清顿了下,“沈某禀性放旷豁达,其实并不喜为某些规矩所拘。不想阿榆看似任性,许多事反而看不明白。”
如沈惟清这等受人追捧的端稳君子,却自认放旷?
秦藜目光深深,从沈惟清身上转了一转,提裙上了马车。
安拂风在食店门口看着马车远去,将腰间佩剑捏了捏,便要出门跟过去。
阿涂忙拉住她,“你跟过去,是想看着沈郎君?”
安拂风点头,“我思来想去,阿榆只说婚约是为沈秦两家定的,没说她不喜欢沈惟清。这般避而不见,看似有心成全,实则太过刻意了。只怕她心里喜欢惟清,这才伤心回避。”
大理寺前,两位真正的秦家小娘子出现,阿榆的“真正身世”也迅速为众人所知。
苏榆,苏家小娘子,自幼丧父,生母不慈,先被族人欺凌得险死还生,又被匪人带上山,折磨得身心俱伤,好容易活下来,竟只能在毫不相干的秦家寻觅些微温暖……
这慢刀子割肉,还刀刀入内,听着比秦小娘子还惨。
安拂风本就怜惜阿榆,如今听着更怜惜她了。
阿涂其实不太能想像阿榆小娘子被人欺凌的模样,但想起那支檀木栀花簪坏了修、修了戴、戴了几日又悄然取下,揣摩了下小娘子的心思,顿时愁眉苦脸。
“她喜欢沈郎君又如何?她还更喜欢她秦家姐姐呢。好容易为秦家姐姐寻个好归宿,她岂肯为自己的那点‘喜欢’,坏了她姐姐的好姻缘?”
安拂风听得也闹心,只觉阿榆一时不慎,可能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
跟去秦宅。
“罢了,我跟过去陪陪秦藜吧!她也怪可怜的,阿榆又不在,可别让人给害了!”
“……”
阿涂一听安拂风执意要掺和进去,想起她这惹事生非的执拗性子,脑瓜子顿时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