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凌岳道:“她两次大闹临山寨,都是因为浮游小娘子祭日时喝了酒。前几天喝了两瓶酒,则将挑衅她的闲汉们痛打了一顿,还让记住有人家的住处,得空便要去打一顿。”
“……”
李长龄看了眼飞奔而来救自己的暗卫,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吩咐他退开时,阿榆已轻飘飘落在地上,一拳打向离她最近的暗卫。
暗卫们听着些口风,再看到同伴先着了一拳,已然明白过来,立时四散奔逃而去。
阿榆才将一人逮着痛殴,转头见其他人逃去,已叱喝一声,追逐他们而去。
李长龄皱眉。
虽说到了他那样的地位,本就有定额的随侍,只是他身边这些暗卫都有其来历,并非招募可得,若闹大了被人察觉,实于他的官声不利。
凌岳虽因乔细雨之事对他心有芥蒂,却也知晓李长龄的秘密不宜为太多人知晓,遂道:“我带她离开。”
于是,片刻后,阿榆被凌岳一指点倒,迅速带离了李府。
李长龄看着地上滚作一团呻吟的暗卫,再瞧瞧竹楼外狼藉的空酒瓶和酒瓶碎片,摇了摇头,向李内知道:“十六叔,下次阿榆过来,万万不可让她饮酒了!”
李内知腿都吓软了,连声道:“是,是……”
李长龄看向凌岳离开的方向,忽想着,沈惟清一听阿榆喝醉,转头便离开,是不是早就知道她酒后会发疯?
他摇头苦笑,忽皱眉按了按胸口,抬手取出
一颗药丸吃了,方缓了过来,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
今晚,他也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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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长龄有些高估沈惟清了。
沈惟清早就知晓阿榆心境失常,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
何况近来又得知阿榆真实身世,比他往日所猜更要惨烈许多,对她自然更加包容。
听得阿榆心情不好,还饮了酒,便觉让她在李长龄这边一倾苦闷,也未必是坏事。若此时跟她掰扯婚约之事,闹得僵了,更无转圜余地。
既如此,不如先将那桩婚约及眼前之事处理妥当。
秦藜在食店住了两日,身体终于恢复了些。
此时安拂风、钱界等人都已清楚阿榆开食店、谋婚约都是为了这位真正的秦家女儿,心下不免怪异。
好在秦藜温婉却不失决断,倒也在养病的两日里跟食店诸人渐渐熟识起来。
提起食店,她摇头而叹。
“阿榆有心了!但她凭着自己的本领在此处立足,辛苦筹建了这间食店,我焉能将其据为己有?
何况秦宅尚在,我既归来,总要回去收拾照应。此
处还劳烦诸位继续支撑看顾,待得阿榆归来,好好交还给她即可。”
安拂风见她悲痛却不改端庄,举止有度,言由衷发,不得不叹服阿榆识人的眼力。
这位秦家长女的品行气度,的确配得起阿榆的辛苦筹谋相救。
阿涂伤势渐愈,见状也暗暗松了口气。
安拂风既对开店铺感兴趣,他早就想好了,要与阿榆小娘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