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问阿姐发生何时时,秦藜有些躲闪,许久才叹道:“阿榆那个继父,凶悍得很,不是好人。我让她别再去跟他们要钱了,横竖咱家也不差她一口吃食。”
彼时秦萱以为阿榆继父是人品恶劣,可能会伤害阿榆,也双手赞成将阿榆留在秦家照顾。
想来彼时秦藜应该察觉阿榆是匪首之女了,只是秦藜心善,不仅不曾因此与阿榆生疏,还千方百计想将阿榆从临山寨那个匪窝拽出来。
不久后,秦家出事了。
听到外面惨叫声响起,秦萱便知家里遭贼了,咬牙从后窗翻了出去,又关上窗,缩在窗后的灌木下。
贼人很快持着火把赶到秦萱的房中,床上床下搜了半天,没找到人影,便洗劫了她簪饰等物,骂骂咧咧地离开。
秦萱又惊又怕,沿着后方甬道奔逃着,又瑟瑟发抖地想,他们或许一个也逃不掉。
想起家人时,她忽然想起了阿榆。
如果阿榆也算她的家人,那阿榆可能是唯一逃过这场灾劫的……她恰好在那天前往慈谷镇,祭拜她的祖母。
秦萱很快来到阿姐的卧房后侧,却见阿姐屋内火光大亮。
她惊吓地扑过去,点破窗纸看时,正见阿榆手持火把,将秦藜的帐帷点燃,飞一般从屋内奔离。
“阿姐!阿姐!”
她拍着窗户,小声地唤着阿姐,但屋内毫无动静,只有火焰越来越大,很快吞没了床帷……
她一咬眼,从甬道奔出,要扑进姐姐卧
房察看,两名贼人发现了她,高喝着追向她。
秦萱终究完全失去了素日的冷静,慌不择路地奔逃着,甚至还穿过了一处着火的屋子,被燎伤了脸,又摔了一跤,然后被追上来的贼人一拳打晕。
她再醒来时,已然身在临山寨。外边,两个山匪正在议论。
“榆娘子究竟想从秦家身上得到什么?闹出了这么大阵仗?这下都死光了吧?”
“与我等何干?我等只管受用咱们的就是。比如……里面这小娘子!”
“她怎么得罪榆娘子了?居然抓来让我们发落?”
“怪可怜的,我们还得多疼她些吧……”
伴着那些淫词秽语,两名山匪欺近她,撕扯起她的衣服。
她拼死挣扎,嗓子都快喊哑了时,听到了年轻男子的声音:“滚出去!”
“少、少当家!”
俩山匪掩起衣服,灰溜溜地滚了。
而那头戴珠冠,一身黑袍的年轻男子走近,尚算俊秀的面容欺近她,轻言细语地问:“你想被许多人睡,然后死,还是跟我睡,然后活?”
“无……无耻!唔……”
她无力地骂,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眼睁睁地看着衣衫脱落,如一条死蛇般任人摆布。
她屈辱之极时,那个叫裴潜的少当家,却满眼的贪婪和惊艳,如欣赏把玩一块无瑕的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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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那茶碗已掉落在脚边。
秦萱抱着头,坐在凳子上痛苦地弯下腰,像在呕吐,又像在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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