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什么牵连?要不要采取点什么预防措施?”沈潜关心地提醒道。
“股东的名字不是我,是我的同学,嗯,应该没什么问题。和其他投资人一样,大小都成了受害人。只希望能抓住顾欣悦,多少能拿回一些成本、减少
一点损失。嗯。”
“哦,那就好,没事就好。能不能抓住顾欣悦倒是很难说。现在跑路的人那么多,真正抓住的又有几个?只是,会不会将来她自己又会回来呢?过去不是常有跑路的老板风声一过又溜回来了吗?别急,我看还是有希望的。”
“天晓得。唉——,自认倒霉吧。嗯。”
……
唏嘘了一阵,沈潜与陶斯文握手道别。
回去的路上,沈潜心里波澜起伏。
他一言不发紧握着方向盘,静静地驾着车。
“那么沉重干嘛,你应该庆幸才对啊!”曾莉莉一边玩手机一边说。
沈潜心事重重,仿佛没有听见。
见沈潜没吭声,曾莉莉又问道:“岳国权是个私人企业的老板,他的丧事怎么要办得像个领导呢?你看他们家这个声明那个注意的,好像他还是个特别廉洁清正的领导呢。”
“这是他家人的安排。也许他的家人更希望他在老百姓眼里是个清正廉洁的领导而不是腰缠万贯的私人老板吧。现在的形势已经今非昔比,钱多不一定是好事。如果按照一般私人老板的样子大操大办,既有炫富之嫌,又容易招惹是非,他的家人怎么会同意他的丧事那么办呢?你说对不对?”沈潜反问道。
“哦,我懂了。”曾莉莉恍然大悟似地抬起头来,无比钦佩地看着沈潜直点头。
她靠过去抱着沈潜的胳膊夸张地说道:“老公,我好崇拜你哟。你怎么什么
事都想得这么透彻?”
“嘿嘿。瞎猜的。”沈潜看了一眼曾莉莉,然后默默地继续开车。他心情黯淡,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他暗暗担心,顾欣悦会不会被抓住?
一旦抓住,她的结局会很惨吧?
这些想法他不便跟曾莉莉交流,即使想说也说不清楚。
曾莉莉不可能理解他对顾欣悦的感情,他也不可能跟她说起他的暗恋以及那一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