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还有另一种可能……”沈棠神色平静得仿佛只是一个刚刚做完手术的医生,而不是那人的妻子。
没有停顿太久,她就把结果说给众人听:“他醒不过来的话,会变成植物人。”
重症病房区外的大厅里,话音落下后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里,除了偶尔能听见的几声啜泣,没有人能再说出一个字。
经历了希望破灭之后,他们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
沈棠看起来太过冷静,如果不是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和那双颤抖着的,与死神争抢过无数生命的手,没人能发现她的情绪。
鹿悠和季妧,一个握住她的手,一个轻轻抱住她,无声地心疼着。
沈棠说完话之后,敛下眼眸再也不看任何人的神色。
其实只是她不敢去看宴父和宴母,她心中有愧,有自责,她怕看见他们难过的模样,会把自己心里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防线摧毁崩塌。
从始至终,宴父宴母都没有怨怪过沈棠半分。
哪怕没有沈棠,宴君尧和凯瑟·耶尔利之间也总要有一个结果。
所以看见沈棠几乎不敢看他们,也不敢和他们说话的模样,他们除了难过和心疼之外,还是选择克制着,等待结果。
尽管现在的情况对于他们来说很困难,但他们的心里仍旧相信,宴君尧不会那么狠心。
他们相信宴君尧不会舍得让沈棠一个人撑着,也相信他不会舍得还没有满周岁的两个宝宝。
人的心里只要有了牵挂,就会舍不得。
……
一个星期后,宴君尧从重症病房转入了普通高级病房。
一个月后,帝国迎来了新的一年。
众人在病房里热热闹闹地过了这个年,就好像宴君尧也能参与其中一样。
起初他们还担心在病房里过年会打扰宴君尧静养休息,但沈棠却发话说:“热闹点好,能把他吵醒。”
于是在不影响其他病人休息的前提条件下,众人无所不用其极地在宴君尧耳边制造“噪音”。
可惜的是,年都过完了,宴君尧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渐渐地,他们似乎都接受了宴君尧每天都在沉睡的状态。
过完年后就该复工了,在沈棠的“驱赶”之下,他们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轨道上,充实且忙碌地过着每一天的生活。
沈棠虽然每一天都守在宴君尧的病房里,但她也没闲着,不仅接手了星昼的所有工作,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