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道:“他在手术中出现了突发情况,差点没救回来,导致他本来已经稳定的体征指标急转直下,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宴母一听这话,两眼一黑,险些跌下去。
幸好宴父和一旁的宴允爵及时扶住了她,将她扶到后面的长椅上坐下。
宴母倚在宴父怀里,无声地啜泣着,哭成了一个泪人。
众人不忍地移开了眼,转头却看见了被鹿悠和季妧扶着过来的沈棠,身后还跟着沈荡和沈遇。
看起来,她的情况也不太好。
沈棠被扶着在另一边的长椅上坐下,脸色苍白的她,额上还在冒着细密的冷汗,鹿悠不停地给她擦拭着。
缓了几口气后,沈棠抬起有些虚浮无力的手将她轻轻挥开,摇了摇头说:“一会就好了,不用管它。”
鹿悠抿了抿唇,放下手没说话。
月教授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冷得几乎要没有温度的手,皱着眉头说:“这边有我们守着,你回楼上的病房去休息吧。”
她这话一出,众人心中的疑惑又频频往外冒。
手术室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沈棠摇了摇头,“不看着他,我放不下心。”
手术的过程和细节她已经不想再去回想,一想起在那个她最熟悉不过的手术台上,只差一点就要失去她这一辈子最爱的人,她就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
月教授见她这般,放弃了继续劝她的念头。
她是经历过爱人眼睁睁在自己眼前失去生命的人,就在她最熟悉的手术台上,这样的痛苦,她再熟悉不过了。
“那你休息一会,我和莱尔先进去看看。”
话音落下,待沈棠点了点头后,她便站起身和院长进了重症病房区。
病房区的大门在眼前关上后,沈棠掀了掀眼皮看了看围在身边的众人,松懈下来的身躯软若无骨。
她向后倚,靠在长椅上,先开口让众人都找位置坐下,而后才开始和他们说明情况。
同样,手术的过程她不想回想,也就不会向他们描述。
“结果你们都看见了,进入重症病房代表着他还没有脱离危险。”她言简意赅地解释着,干哑的嗓音停顿又响起:“四十八小时的术后危险期,熬过去,大概率能活下来。”
话音止于此,她没有说出口的话,相信众人都能明白。
撇开熬不过去的话题不谈,沈棠后面的话,依旧没能让众人松下提着的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