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亲成了什么样子。
他不想去揣测,可又忍不住想温初玉的手。一个画家最宝贵的手,恨不能上保险的天赋,她为了什么事,将它断送了,以至于都不能提起。
她那样坦然的一个人,那些生命中难以启齿的折磨,她大哥的死,她父母的疯魔变态,她的难堪处境,事无不可对人言。
又是什么,比这些还要不能难以提及呢?
林海汐操办订婚典礼的事,很多事情都要征求温初玉的意见。时间地点,请哪些人,流程布置种种。
温初玉最头疼想这些事情,以她的意见,不办是最好的。
霍辰启说她孩子话,强行扣押她在饭桌上参与,穿什么礼服,说什么话,双方都有哪些亲人出席。
温初玉困扰头疼得不行,把本子往桌子上一拍,“别订了,领证吧。”
霍辰启听着,简直说得像是:“别订了,毁灭吧。”
他含笑看向温初玉,“这可是你说的?那明天我就能把你摁我户口本上。”
温初玉沉默一会儿,突然捂住了脸,不再回答。
霍辰启笑笑,倒也不生气,他知道温初玉对这些都没有做好准备。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好像是每个人人生轨迹中固定的行程,到点了就该做一样。但其实并没有谁规定人就要沿着这条路走。
对温初玉来说,姑且不论爱情,她甚至还没有准备好,接受生命这条道路中的同伴。
她总想一个人走,无论好坏都不要人陪,更不能连累别人。
第240章花轿
霍辰启把她的手拨弄开,从下面盯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笑,“都到这时候,你反悔也来不及了。”
消息已经放出去了,如果生变故,几乎就是把霍家和霍辰启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商量到后来,温初玉听得乏了,出去门外透气。霍辰启被林海汐摁住了,没能跟着她一起出来。
晏浅浅一个人在外面客厅坐着,一看见她出来,笑出了声。
晏家这段时间把温初玉的婚事当成头等大事,几栋别墅都是灯火通明,关注点也都落在温初玉身上,好像这个只在晏家度过了童年的女人才是他们的亲女儿一样。
晏浅浅觉得嘲讽,直到温初玉即将走出门外,冷不防开口道,“姐姐,我觉得你这婚订不成。”
温初玉回眸看她,语气染上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