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干什么?”
晏浅浅语气轻巧,“要不要打个赌?我不给你添乱,你这婚也得黄。”
温初玉终于来了怒火,冷冷道,“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我就是好奇,想验证。因为我相信你不配得到幸福,因为你天煞孤星,所以我想猜一猜,你这事能不能成。要是成不了,对你打击多大呀,说明老天爷就是不让你好过。”她啧啧称叹,语气夸张,神经兮兮的。
温初玉不想跟她纠缠下去,扭头要走。晏浅浅一句话叫住了她,“我哥要是知道你要订婚了,会高高兴兴地叫姐夫吧?”
温初玉猛然看向她,眼睛里隐忍的黑色疯狂翻涌,又带着无奈孤愤的意味。
晏浅浅看见她的情绪波动,笑得更加开心,“姐姐,你知道吗?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你说,是不是晏君野要回来了?”
温初玉紧紧拧着眉头看着她,看清那张清丽的脸上满是扭曲的厌恶和讥讽。
温初玉想起晏君行死后的整整一年,晏家都笼罩在一种凄冷压抑到窒息的氛围中,几乎每个人都在隐隐地互相憎恨埋怨,压抑不发,天长日久,偶然间一个对视,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毒药。
林海汐垮掉了,怨恨温初玉,求神拜佛,再也不看剩下的儿女们一眼,好像她只有死掉的那一个孩子。晏浅浅憎恶迁怒收养温初玉的母亲,恨母亲偏心,长久以来的积怨爆发让她仇恨。晏三守每日挂着脸唉声叹气,指望着林海汐主持大局把家挑起来。
整个家就像是一个无爱的囚笼,让每个身处其中的人窒息到疯狂。
晏君野在那个时候,对温初玉的依赖重到了怪异的地步。
温初玉后退几步,沉默打量晏家的这座老房子,似乎能闻见里面沉重却腐朽的血气味道。林海汐已经振作,晏家重获新生,好像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只要那么奋力一挣,就能爬出这井口,看见天光重启。
霍辰启出来的时候,温初玉还依靠在门框上出神,目光落在屋内的地面上,像是要把地板盯出一个所以然。
他有些阴阳怪气地贴着温初玉的耳边抱怨,“嫁我可真是把你愁死了。”
温初玉冷瞥他一眼,面无表情,“你知道就好。”
霍辰启提着她的肩膀把人拎出去,拎到一半又觉得外面的月光很好,洒满一地,于是忍不住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温初玉顺手攀上了他的脖子,亲他的额角。
订婚典礼日期还有小半个月,李木理就专门给她排练留出空挡,又大出血提前送了礼物。温初玉提着他的一幅画回家,坐的是孟远程的车。
一到寸倚园,远远地看见他们家门口围着不少人。
寸倚园是老式合院,住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但也有一些退下来的,喜好看热闹,成天提笼架鸟的胡同大爷。
这会儿,他们家门口就被看热闹的人给围了,可见不论什么身份地位,看乐子是人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