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安排好。当然,这些琐事都不需要您操心。”
他说着说着,突然一转头看见了温初玉的脸。她被捂着嘴控制住,桃花眼里泪朦胧,无助且哀切,原本那种冷艳倔强消散很多,显露出几分我见犹怜的娇怯,与他记忆里的多年前某个画面无端重合起来。
何序福至心灵,猛然想通,就好像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语气轻松镇定下来,“正好我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您或许喜欢。”
第217章鱼ròu不能挑案板
挂掉电话,何序走上前,钳住温初玉的下巴,从上到下扫视她的脸。
这张脸艳冷却古典,桃花眼含情上挑,驼峰鼻,气质出尘。何序像打量货物一般看了几分钟,突然不明所以地笑了笑,笑得狭促又玩味,“你和你母亲其实长得很像,但气质全然不同。你母亲给我换来了至上云庭,你能给我送来什么呢?”
温初玉的脑子轰然一声,竟然在瞬间说不出话,许久后,她强撑着声音里的镇定,“你要做什么?你不需要把我给别人,你得不到太多利益,你只需要把我给……”
何序听见那三个字,“霍辰启。”
温初玉说出口,恍然间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紧紧地颦眉,好像在后悔。
何序却嘲讽地冷笑一声,“他没有用。”
霍家是水泼不进,油盐不吃。他们原来相安无事,可老板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很没耐心,加速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和势力宏图,心急得很。
何序离开后,温初玉被牢牢绑缚在屏风架子上。她突然想起顾廷山转盘上的那个人,风水轮流转,鱼ròu不能挑案板。
谁也不要来。
温初玉盯着屏风上的仕女图,画上的女人纤弱无助,寄托了欲想,像随意被攀折的花,讽刺得很。就为了这点子事,人从这件事里爬出来,又疯狂爬往这件事,周而复始,不顾一切,形如野兽,真是讽刺。
她宁愿谁也不要来救。
过紧的束缚让她几近窒息,也可能是刺激诱发了她的癔想,温初玉很快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眼前都是虚幻的白点。就在她要进入彻底黑暗之时,门再次打开。
一个身量纤巧的女孩进来,戴着半张面具,露出来小鹿一样幼态的眼睛。温初玉对人的气味记性极强,这女孩一靠近,她就微微皱眉,觉得那股暧昧的香水后面隐藏的味道有些熟悉。
女孩给她松了绑,温初玉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女孩看了她几秒,两只手一起比划着写字。
“你是哑巴?”
女孩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突然跪蹲下去,做了个拉她裙角的姿势。
温初玉猝然被画面击中,想起了她是谁。
“怎么是你?你是他们的人?”她惊讶地看着这个女孩,就着这个姿势,看清她脖颈上露出来的红色伤痕,眼睛眯起,眸中闪过怒火。
如果她没记错,因为这个女孩,她当时追着谢知行砍了一路。
温初玉拉着女孩走到何序的书案前,递给她桌子上的毛笔,看着白宣纸上出现的字,“他们让我去诱惑谢知行并留证据,通过谢知行来控制他家。何序要把你送给至上云庭背后真正的大老板。”
温初玉却问,“你家在哪?你怎么进来的?”
女孩一下子就哭了,手抖着写,“从孤儿院被骗来的。”
温初玉还要再说,外面传来动静,女孩干脆利落地将白宣纸团起来扔进了一旁的熏炉里。门被推开,两个女人站在门口,声音尖刻,“叫个人也这么慢,你是还想被罚吗?正好把你们两个一起扔进去。”
女孩毕恭毕敬地比划,粗暴地过来伸手拽了一下温初玉。温初玉没有反抗,跟着她们去洗澡。
两个女人让她换上一件梅子青缎面旗袍,戴上古典端雅的翡翠手镯,顺道把她的那只手表抢了过去扔到垃圾桶,温初玉想发作,又克制住,直到她们要摘她耳朵上的宝石耳钉时才有反应,语气很示弱讨好,“这个摘掉会出血,止不住。”
对方不耐烦地拽了一下,果然因为耳洞太紧呈现出撕扯的状态,只好作罢。
这一套流程完成,又把她送到至上云庭二楼最大也最豪华的一间屋子里,温初玉刚想问什么,突然就被摁在了屏风上,两条黑色缎带蒙住了她眼睛并缚住嘴巴,紧接着束缚感传来。
温初玉暗骂一声。
第218章血
温初玉这一路上无数时刻想要摸个什么东西砸个不管不顾,哪怕是摘下走廊的画框对着那两个女人扣下去。
可到底按捺住了。
霍辰启原来总骂她瞎横,像个不动脑子看不清形势的愣子,不管不顾地反抗。那时候她面对着雪山崩塌眼前都面不改色,心里还在期待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想到霍辰启,温初玉深吸了一口气,皱眉,那口气郁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