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那歌词呢?”
他喜欢这首歌,有种美好却遥不可及的感觉。
鸢赤水挑眉:“给我一千块我就告诉你。”
众人默了下来。
讹诈呢你!
鸢赤水当然是知道兰曼斯拿不出来,跳过这个话题,笑问:“你刚刚唱的,送给谁呢?你之前还没来战区前的女友?”
兰曼斯放下手风琴:“给我一千块我就告诉你。”
鸢赤水:“……”
其它人哄堂大笑。
鸢赤水磨了磨牙。
兰曼斯近来越发嚣张了呢?之前在战俘营时他可是头惜字如金的软绵羊!
……
前线回来第三天,他们连里的人病倒了一大波。
由于气温骤降,刮了一夜han风大雪,没有防备的众人哗啦啦倒了一片。
鸢赤水十分庆幸自己没啥事,估摸着是皮糙ròu厚。
但维布伦和托杰希病倒了。
于是,鸢赤水又去看了一回他们的惨状。
“啊欠——”
“啊欠——”
病房里满是一个个撸鼻涕的士兵。
维布伦像只小仓鼠一样窝在被窝里,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赤水,你来啦!”
他很开心,笑得眼睛都弯起来。
鸢赤水刚走过去,他就一把抱住她的胳膊道:“听说托杰希也病了,他还好吗?”
那高兴样,仿佛长着尾巴在朝她摇。
鸢赤水瞥他通红的脸:“我听说你都快把测温计烧爆顶了,还有心情管别人。”
他说:“赤水,你对我真好。”
维布伦烧得声音有些哑,却依旧很高兴:
“今后战争结束,我一定请你去我家,我们玩上一整天,你还能在我家过夜,咱俩可以一起睡。”
“谁和你一起睡?”
门口传来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
脚步声近了,是兰曼斯冰雕雪琢的脸。
维布伦愣了愣:“赤、赤水呀。”
兰曼斯转头看她。
他的眼睛深蓝若海,漂亮如宝石,无端有着让人沉沦的力量。
鸢赤水本也就听听过了,被他这么一看,好像自己真做错了啥,不由自主道:
“他发烧呢,你别吓他,战争都不知道啥时候结束,我也不……”
突然,她一顿,瞪他:“你管这么多!”
见鬼了,她竟还跟他解释?
这家伙才是战俘!战俘!战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