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辞戍看过去,见是楚巽,魅惑一笑,道:“是阿巽啊,既是来了,一道喝吧。”
楚巽眉头的褶皱更深,大步入内,夺下他手中的酒杯,瞥了眼宁辞戍身边的女子,冷声命道:“出去!”
冠军大将军的名讳无人不知,楚巽的相貌无疑是迷人的,甫出现时便吸引了好几位头牌的目光,只是,想要上前的步伐还未迈开,便被他冷然的命令僵住,不由皆望向另一位同样迷人的男子。
宁辞戍揽着怀中的妖艳女子,自行拿了另一只玉杯自斟自饮,笑道:“阿巽莫要如此肃着张脸,你瞧都吓着美人们了。”
楚巽不语,只默然凝视他。
屋内静了好半晌,两位同样惑人心神的男子之间无声的对峙惊得头牌们惶惶无措,最后终是宁辞戍叹了口气,摆手示意头牌们皆退下。
待屋内只剩了二人,楚巽这才开口道:“你这是做何,这般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宁辞戍又斟了杯酒,一口饮下,才道:“不饮酒作乐,我还能做什么?”
楚巽眉宇微蹙,神色甚为不赞成这话。
宁辞戍却似不察,又道:“如今殿下身边,可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身上无官职,不休闲度日还能如何?”
宁远伯的名头不过好听些罢了。
“你父亲留下的产业你便就这样不去打理了吗?”
楚巽很清楚宁辞戍为何会如此。
陆璟颢突然地转变策略,且有了安南王府的襄助,宁辞戍的作为便少了许多,前次他们不得不停止对绥阳侯府的动作,最主要的原因便是为的配合陆璟颢的策略。
宁辞戍这么多年心里就执着着要为父报仇,哪怕只是给绥阳侯府一点教训也能舒缓他心中的愤懑,只当他得知陆璟颢的计策时,心中却无可避免生了不满。
在安蘅帮着薛柯广走通南边海上的关系后,薛柯广需要用到他们先前一同出钱造的海船,宁辞戍开口要了一万两,船这才肯归薛柯广所用,这之后,宁辞戍也不管陆璟颢会如何作想,没再往东宫去过,楚巽也没再在东宫瞧见他,却不曾想他会如此颓靡地过日子。
宁辞戍笑得讥讽,“败不掉就是了。”
陆璟颢又怎会允许他败掉宁远伯府的家产。
楚巽暗自叹息,明白自己是轻易劝服不了他的,便转而说起自己前来的目的,道:“今日来找你是对了,你既是如此清闲,替我去一趟云定吧。”
宁辞戍闻言,斟酒的动作不停,随口问道:“云定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