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朝阳缓缓升起,微黄的光晕照在他们身上,充满了希望。
南鸢看着这一幕,却只觉得更加的冷。
她看了很久,才木然转身回帐,然后将牛皮布捡起,放进装着婚书的木盒之中。
脑海中,墨殃和塔娜驰骋草原的画面不断涌现。
南鸢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却压不住鼻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想,若陪他驰骋马上的人是自己该多好!
她想,自己真可悲!
这日后,墨殃又带兵出战,几日未归。
南鸢一人坐在帐内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却在这时,帐帘被人掀开。
她以为是墨殃回来,刚起身要开口,却在看到来人那刻怔住。
阿古达木却视若无睹的走进来,命身后的侍从将手中食盒放到她面前。
“阿姐,别说我不为你着想,这是从巫师那儿求来的药,服下后你的脉象便和有孕女子一样。”
他话说的轻巧,南鸢听着却背后生凉,下意识的后退。
她声音艰涩:“你可知若被拆穿是什么结果?”
“那是以后的事,我只要现在部落安好。”
阿古达木走上前将药拿出送至她唇边:“阿姐向来心善,你当真忍心让族人失望,看他们因你流离失所吗?”
面前的药泛着腥苦气,南鸢闻着,心也跟着苦。
她当然不忍,所以才会在两年前乖乖嫁给墨殃,被他厌弃。
阿古达木似乎看出她的犹豫,再度开口:“阿姐,你是达哈尔的福星。”
又是福星!
南鸢面色一白,她真的想问一句,在阿古达木心里,自己除了是所谓的‘福星’外,他可还记得自己也是他姐姐。
可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眼前的药碗夜没有半分收回去的意思。
南鸢看着,眼神渐渐暗下来,再无光:“我明白了。”
她接过药,木然饮下。
一瞬间,腹内传来的绞痛,像是有刀刃不断旋转般,疼的她满头冷汗,站都站不稳。
时间点点过去,疼痛渐缓。
看着这一切的阿古达木唤来大夫给南鸢诊治,确定南鸢怀孕后让帐外的赫捺族人告诉了老可汗。
很快,几人便受到了宣召。
帐内。
南鸢刚走进去,就看到一直未归的墨殃竟也站在其中。
四目相对,她别开了眼,不敢与之对视。
墨殃将她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率先发问:“你当真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