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鸢又不说话,还有她眼睛里流露出的难过,墨殃有些不耐:“现在这些苦是你自己选的,怨不得旁人。”
话落,他大步离去。
南鸢望着他背影,还是没忍住将藏在心里许久的真心话缓缓道出:“你不知我受这苦不只是为了族人,我想陪着你,我……喜欢你。”
可最终也只是被晚风吹散在风中,未有人知。
回到帐内。
南鸢抱着装着婚书的木盒,手抚着上面的雕纹,兀自出神。
转眼一夜过去,天蒙蒙亮时,帐帘被掀开,随嫁来的侍女诺敏走进来。
“公主,可汗又送来了信,这次还是当做没收到吗?”
闻言,南鸢回神,看着她呈上来的牛皮布,没有动。
嫁给墨殃后的这两年,阿古达木写过来很多信,但她从没看过一封。
她不知道他在里面写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回什么,干脆当没收到。
南鸢知道,只要她在墨殃身边,那自己的弟弟和族民就是安全的。
但这次……
南鸢望着棕黄的牛皮布,心里微微动摇,也有些迷茫。
好久,她开口问:“诺敏,我是不是很没用?”
诺敏和她一起长大,说是侍女其实比之阿古达木要更像亲人。
“谁说的?公主为了部落安宁受尽了苦,您是我们的福星。”诺敏如此回着。
再听到福星两个字,南鸢心里一空,而后好像是认命了般:“拿过来吧。”
诺敏不知道她怎么了,但还是顺从的将牛皮布交给她,退了出去。
南鸢动了动僵直的手,缓缓展开牛皮布。
上面的字映入眼帘:“南鸢,你愧为达哈尔部落的公主!”
第四章婚书
往后好多话如根根的刺扎进心里。
这时,帐帘再度被掀开,诺敏带着一人走进来:“公主,他说可汗还有话要带给您。”
南鸢缓缓抬头,只听那人说:“可汗说,希望您能牢记使命,若我族出事,您也无法独善其身。”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南鸢攥着牛皮布的手微紧:“他还说了什么?”
“可汗只说了这一句。”
他的回答将南鸢的希望浇灭。
她还在幻想,哪怕阿古达木对自己有丝毫的关切,她也能将这苦痛吞咽下去。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知诺敏和那人是什么时候离去的。
晨起的光透过帷幕照进帐内,却压不住瑟骨的冷。
南鸢起身往外走,想要去触碰那阳光。
可就在掀开帐帘的那一刻,脚步倏然定住。
几十米外的旷原上,墨殃和塔娜各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