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就听那女子继续说:“我是塔娜,此来是告诉你,墨殃是我的。”
第二章贡品
草原的秋烈日炎炎。
南鸢晒的竟有些头晕,她掐着掌心,保持清明听着塔娜的话。
“我与墨殃青梅竹马,早已定下终身,若非你来,我与他如今许已有了孩儿。”
塔娜打量着南鸢,劝说:“现如今你知道了,就早些离开吧。”
可南鸢却不声不语。
塔娜见状,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不舒服了,解释说:“我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你别在意。”
南鸢摇了摇头,刚想说话。
这时,远方传来呼喊塔娜的声音。
塔娜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南鸢站在原地,脑海中却满是她那双明媚清亮的眼。
那种爽朗,恣意,是草原女儿的本性,是自己向往却得不到的。
南鸢眸色微黯,慢慢转头看向远处的墨殃。
确实,也只有塔娜那样的女子才能配的上他吧。
而自己……
想着,南鸢慢慢垂下了头。
胜仗的庆祝总是悠长。
南鸢一人坐在帐中榻上,身旁是打开的木盒,手中则是那张墨殃未签订的婚书。
她想这两年太过安宁,竟给自己养出了贪心。
她一个被送来求和的献降贡品,竟也奢望起了感情,奢求起了真心。
突然,帐帘被掀开,墨殃走了进来。
下意识的,南鸢慌张的将那婚书放回去,塞回原位。
“你……不跟族人庆祝吗?”她小声问着。
“嗯。”
墨殃想到族人说塔娜来过的事,问:“你和塔娜说了什么?”
南鸢愣了下,但还是将和塔娜的对话一一告知。
墨殃神情看不透,她怕他生怒对自己部落出手,忙开口道歉。
可得到的,只是他漠然离去的背影。
南鸢望着再次垂落的帐帘,目光重新落回到那露了半角装着婚书的木盒上,久久不能移开。
此时,帐外五里处。
墨殃正在洗马,塔娜走过来:“听族人说你回去过王帐了?怎么样,南鸢可说了什么?”
“谁准你多事的?”墨殃声音微冷。
“你不是不喜欢她,若我能将她赶走,岂不是在帮你?”
塔娜喂马吃着草,继续说:“不过南鸢当真是草原的女儿吗?看着比中原女子还要瘦弱,我都不好意思说重话。”
“一个贡品,不必在意。”
墨殃说着,放开缰绳让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