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靖远侯一派恍然的样子,“这些事儿不都发生许多时日了吗,你怎么才想明白?”
温阮幽幽地看了一眼老爹:“爹,你不要告诉我,你早就知道了。”
“啊,也就比你早上那么一小会儿。”
“……”
“无妨,你还年轻嘛,等以后看得多了,你肯定比我更早想明白,我闺女谁啊,是吧,秀外慧中,机智聪敏。”
“……”
温阮抢了靖远侯手里搓着的橘子砸在他身上,气得转头又看大哥:“那大哥你也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我刚刚听小妹你说了才豁然开朗,小妹比我聪明。”温北川赶紧道。
“真的?”
“真的,我替他作证。”靖远侯乐道,“这小子压根就没想这些事。”
“……”
大哥低头,藏住一些笑意。
温阮好气哦
,温家这一门,都是精怪吧?
除了二哥,二哥不是,二哥是傻白甜。
按说,一般家中傻白甜的人设不都该安给小妹么?
“那我就要问了,大哥,你当初跟盛月姬在一起,绝不仅仅是因为被她迷惑,对吧?”温阮看着温北川道。
温北川点头:“不错,一个最大的破绽就是,盛月姬如何知道我喜欢鸢尾花?我的喜好不多,而且只有家中人知道,盛月姬的手绝对伸不进温家,知道这件事的人又不是她能够接近的,那么,她怎知用鸢尾花香引我入局?”
“你是先知道京中别院处有一神秘客人,每月听她唱曲,才故意入局,想将此人查出来?”温阮问。
“对的。”
“为什么呢,说不定那听曲的人是个太监呢,毕竟,每次这个人去听曲的时候,都是盛月姬身子不便的日子。”温阮好笑。
“若真是个宦官,那就更危险了。”温北川笑看着温阮:“宫里的太监,除了任一贯,还没有谁能随意出宫,而任一贯,又是陛下身边的贴身太监。”
“所以大哥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人是陛下嘛?”
“不知道,是刚刚小妹你这般分析下来,我才顿悟。”温北川指天发誓,“真的。”
“夸我。”
“小妹冰雪聪明。”
“敷衍。”
“小妹出嫁的嫁妆大哥承办了。”
“不要,二哥比较有钱,是吧,二哥?”
“那是必须的啊,咱小妹出嫁,必须风风光光,十里红
妆,撒金铺银!钱是什么,纸啊!”
温阮笑得弯了眼睛,却发现殷九野一直没说话了,只是噙着淡淡的笑色。
一副早就看破了一切的笑色。
好烦,难道真的大家都知道了,只有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茶话会散后,温阮揪住殷九野的耳朵,“你说,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殷九野低下身子,让她揪得顺手些,笑说:“你还记得太傅的那个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