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野想一橘子糊靖远侯脑门儿上,说道,“他又没有真凭实据,就是想把锅扣在温家身上呗。”
温阮点头,“正是如此。”
但殷九野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细微精光,还有一重原因,是温阮不知道的。
太霄子怀疑当时的自己,是太子。
所以想把自己抓回去
,弄死。
不过没多大差别,假如自己当时的身份曝光,太霄子说不定就直接在不辞夜大开杀戒,将当时知情的人全都杀了。
当时不辞夜外面满座都是京中权贵,真出了这等血案,温家也就完了。
靖远侯接过他手里的橘子,往口送了一瓣,满足地说:“嗯,甜!你试试?”
殷九野接了一瓣放进口中,点点头,“嗯,的确甜,大公子试试?”
大公子笑着拿了瓣吃下,“嗯,真的甜,二弟,你也尝尝?”
二弟温西陵听温阮的话听得一脸懵逼,接过橘子就往嘴里送,然后:“卧槽,酸酸酸!酸死我了!”
众人哄笑,东倒西歪。
一个橘子吃得勾心斗角。
温北川拍了下温西陵的背,大笑道,“你是不是傻,你该给小妹的啊。”
温阮:“……”
亲哥,妥妥的。
“小妹,你要试试吗,真的挺甜的,一点也不酸,真的!”温西陵弱弱地将橘子递给温阮。
“不要!”温阮皱了下鼻子,二哥你是不是当我傻?
温西陵又把酸出眼泪的橘子默默地收了回去。
“重新剥一个。”靖远侯又挑了个橘子抛给殷九野,对温阮道:“你说有三次,还有一次呢?”
“还有一次,就是阿九中箭那回了,京中守备与太霄子四处搜寻阿九,可谓殷勤。”温阮笑道,“我们都猜过任一贯是三皇子安插在陛下身边的人,怀疑是三皇子动的杀心。”
靖远侯的面色有了一丝细
微的变化,这事儿就事关皇帝对温阮的想法了,小丫头这么说,难道知道了什么?
但他不动声色地搓着个橘子在掌心,听着温阮说下去。
温阮看着老父亲的动作,同样不动声色地说:“但三皇子真有这样的本事么?陛下是什么样的人,爹你也很清楚,想在他身边安插一个近身太监,还不被他知晓,难比登天。”
“嗯,不错。”靖远侯点了下头。
“而且,太霄真人并不是三皇子一党的人,这是他亲口对阿九承认的,他是陛下派去监视外加辅佐三皇子的,后面京中守备军的两次针对温家,都跟太霄真人有关。”
温阮说,“京中守备军的三次与温家针锋相对,都是在找机会给温家泼脏水,不说将温家放倒,但至少可以借机削弱温家,好险我们都避过了。”
靖远侯欣慰地看着温阮,但还是问:“你也说了,太霄子这个狗道士是去辅佐三皇子的,假如这一切,是他策动三皇子做的呢?”
“三皇子的确有动机,因为,陛下还是这么想的。只不过这个动机,只是纯粹地出于温家对三皇子的威胁,可是……”温阮话说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
靖远侯心里一个“咯噔”,看了看温北川,这小子不会一时嘴大,什么都说给了阮阮听吧?
温北川看着温阮,小妹最近进宫频繁,难不成发现了什么异样?
温阮看着殷九野,你看我爹还有我大哥,他
们还在装糊涂,以为我不知真相。
殷九野想了想,我看谁呢?我看温西陵吧。
温西陵十脸懵逼看众人,“不是,小妹,你现在说话怎么也学了大哥那作派,能不能直接点,是不是欺负人呢?”
温阮微微笑,拿起石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口热茶:“可是后来画舫上,三皇子明显是被盛月姬设计了,而盛月姬是不可能自己想到这个主意的,只能是幕后有人策划,三皇子总不能自导自演吧?那天太霄子就在附近等着出手,间接证明太霄子是提前知道此事的,那么,幕后之人是谁不就呼之欲出了吗?”